沈郁寒脚步顿住。
周凌越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他胸口。
男人的背影可见的僵硬起来。
半晌,沈郁寒抬步离开。
江晚梓还在重症监护室,周凌越说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咳血情况越来越严重,加上肚子的孩子,无疑在加快她生命消逝的进程。
沈郁寒只觉得荒唐,转身:“白奕,把谢司礼叫来。”
白奕眼露凝重:“夫人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即使他来了,也不能进去。”
沈郁寒没说话。
男人就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隔着透明的玻璃,静静地望着病床上的女人。
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脚麻痹,夜色降临,逐渐掩盖大地,才慢慢转身离开。
—
江晚梓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的。
醒来后,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确定她基本体征相对平稳后,便把她转进了普通病房。
或许是难受,亦或者是怀有身孕嗜睡,江晚梓醒来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谢司礼被沈郁寒喊过来是在当天的晚上。
江晚梓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沈郁寒不相信周凌越的说辞,所以打算叫一个医生过来看看。
而谢司礼则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他不会骗他。
—
茶语餐厅。
谢司礼拿着江晚梓的检查报告,很了很久,久久不语。
谢司礼越不说话,白奕发现沈郁寒指腹摩擦茶杯沿的动作越是急促。
急促里带着无措的紧张。
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沈总。”谢司礼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沈郁寒。
沈郁寒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可以看久一点。”
“……”
男人抬起眼,对上谢司礼的眼睛,眼里有不容抗拒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