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
林韵琴在噩梦中惊醒,意外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了地面,墙面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供人心情愉悦。
由于起床过猛,腹部竟感到丝丝疼痛。她手捂着肚子,秀眉微微凸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仅仅只穿了件单薄地病服,头发亦是凌乱不堪。发觉不对后赶忙解开纽扣,低头看到了腹部被捅了整整五刀,已经留下了疤痕。
紧接着,她回想到了什么。
依稀记得那天夜里打雷,屋内灯光若隐若现,那群蒙面人将七岁女儿从楼上扔了下去。
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她却无能为力,被麻绳束缚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女儿与她阴阳两隔。在那之前,她甚至苦苦哀求放过女儿,可他们心如磐石丝毫没有丁点人性。
林韵琴呼吸越发沉重,胸口像是堵住了石头。
她甚至红了眼眶,暗自发誓定会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正处在怨恨之中,敲门声打破了这场宁静。
“小琴,妈妈给你带了点面,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陈淑梅站在门外,墨绿色旗袍显得她高贵优雅。
林韵琴坐直了身子,故作咳嗽了两声:“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陈淑梅才推开了门,手里提着饭盒,还给她买了件新衣裳。
她突然保持了警惕心,脑子全然混乱。那天夜里女儿被丢下去后随后她被打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浑然不知。
那群人没有人拿刀,唯一带得凶器是斧子。
于是她试探性地询问母亲:“妈,惜惜呢?”
陈淑梅满脸疑惑,提着饭盒来到床头柜前后才试问:“什么嘻嘻?”
“你不要装了行不行?惜惜是你亲孙女,她现在怎么样了?”林韵琴情绪颇为激动,明知道惜惜或许不在人世间了还是要追问下去。
听她还惦记着女儿,陈淑梅心情沉重,原来她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流掉了…”
简单三个字,搞得林韵琴一头雾水。
“什么叫流掉了?”她眉目紧锁,深思熟虑地看着陈淑梅,有点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陈淑梅失神错愕,手掌抚摸她脸颊贴心地问:“妈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过去的事情咱们能不提吗?”
她不想让林韵琴再次被困入水深火热当中。
林韵琴正视着她,回想到曾经在乡下长大,受过不少委屈。好不容易进入了华大,恰巧遇见了陈淑梅,透过一件从小戴到大的玉佩与其做了亲子鉴定。
后来她们母女二人终于相认,可关系总是很生硬。
她从来都不习惯在贵族生活。
后来她与冷嘉景两情相悦,两人未婚就确认了关系。得知她怀孕后他兴奋不已,很快两人步入了婚姻殿堂。
一切都太唐突,令人感到不现实。
往后对她来说是个未知数,就连当下都没了解清楚,又怎么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妈…”她身子向后靠了靠,朝着陈淑梅挤出一抹笑意:“我希望您能坦诚相告。”
陈淑梅手掌停留在半空中,愣神片刻后打开饭盒讲述道:“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