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言感觉像是一道闪电劈过胸腔,震得五脏六腑发麻!
陆琪抬眼看到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顾小姐,因为公事所以来这里打扰,你不会介意吧?”
哼,这么问别人,难道别人要说介意吗?
“陆小姐是客人,我当然欢迎了!”顾欢言特意将‘客人’两个字咬的清清楚楚,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累了吧,请一起用晚饭吧。”
陆琪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顾欢言的反应会这么快,也对,这个女人既然能让盛景翰娶回家,的确是不容小觑!
“翰,这样会不会妨碍你们?”陆琪直接看向盛景翰。
盛景翰却在打量着顾欢言,他感觉对顾欢言的反应有点,不反感?
怎么会这样,这女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盛太太了,可是,盛景翰就是讨厌不起来,他笑着点点头,“一起吃饭吧。”
顾欢言不顾自己快要撑爆的胃,‘噌’地一下坐在餐桌边,不忘礼貌地嘱咐陆琪,“快请坐下,我们家的厨师做菜特别棒,我都舍不得在外面吃饭了……”
冯姨听了这话,转过身后捂着嘴偷笑,她要是没记错,这个可爱的盛太太刚刚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看来她心里还是很在乎少爷的。
陆琪有些失望,她明明下班时候看到顾欢言跟朋友一起走了,居然没有在外面吃饭。
顾欢言主动帮陆琪盛汤,无视陆琪的“不用了”,把汤双手捧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我们女人就得多喝汤,陆小姐皮肤这么好,平时一定比我喝的多,快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
盛景翰听到顾欢言的话后居然有些脸红,他埋着头只顾着吃,暗暗骂道,顾欢言这女人今晚怎么聒噪个不停,叽叽歪歪地丢死人了!
陆琪无奈地喝着汤,她本想多跟盛景翰单独相处,甚至让顾欢言吃醋,可顾欢言现在热情的样子反倒让自己很被动。
她仔细打量着桌上的菜,突然眼前一亮。
“翰,我记得你喜欢吃鱼,来,我帮你夹。”
那盘鱼正好距离盛景翰很远,她连忙用筷子夹起一块,就要放到盛景翰的碗里时,却被另一双筷子给夹住了。
顾欢言笑着说,“不好意思,陆小姐,你不知道你们盛总是只吃海鱼的,他总是担心河鱼被污染过会不干净。”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陆琪故作歉意地将鱼放下,内心却愤怒地想把菜扔到顾欢言的脸上!
自己认识盛景翰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鱼,就算从盛景翰回国第一天就认识了顾欢言,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她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
而且刚刚顾欢言说什么,“你们盛总”?呵,真是笑死人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盛太太?也不擦亮眼睛去看看这些天的报纸新闻!到底谁才是大家心中盛太太的适合人选!
陆琪不甘心地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桌上会有呢?难道盛家的厨师会对翰的饮食习惯不了解?”
“因为我喜欢。”顾欢言夹了一块鱼,自顾自的吃起来。
盛景翰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想起过去母亲还在的时候,给顾欢言炸了几条黄花鱼,她吃的太快居然让刺卡到了喉咙。
盛景翰当时急的要命,从此勒令顾欢言不许再吃鱼,可她,居然还记得自己喜欢海鱼。
顾欢言,你到底在想什么?
用过晚饭后,作为盛家的女主人,顾欢言向陆琪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
“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陆琪站起身来看着盛景翰,似乎在表达一种意图。
盛景翰点点头,“好,我送你。”
陆琪的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喜色,她转头看向顾欢言,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顾小姐,不好意思,要麻烦景翰了……”
顾欢言一边在心里生着气,一边装作不以为然,“没事儿的,你一个女孩子回家太不安全了……”
直到看着陆琪满脸得意地离开,她才面无表情地让沈管家把门关上。
沈管家和冯姨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唉,女人哪,就是再小的事情也会让刺激到她们敏感的神经。
顾欢言将脸埋到抱枕里,一股酸涩从胸腔蔓延到喉咙。
她怎么会对外界的看法一点都不在意呢?网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呼吁盛景翰跟陆琪在一起,完全把她这个已过门的正房给忽视了!
那只是他们不了解自己,顾欢言坐起身来,暗暗警告自己不可以继续消沉,再大的痛苦都熬过去了,这些年她哪一天过得快乐,哪一天不在思念着盛景翰。
无论别人怎么想,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还有什么值得烦恼的?顾欢言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帮安澜出主意。
没有多久,大厅的门开了。
顾欢言下意识地看过去,盛景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陆琪会留住他再聊会儿呢。
想起自己今晚的表现,顾欢言快步向房间走去。
“站住!”盛景翰喝住她。
顾欢言一愣,立马停下脚步,她心里知道自己今晚话太多,也觉得自己似乎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盛太太,因为太过吃醋,她忘记了自己只是盛景翰当做报复娶来的。
她讪讪地转过身,低着头不去看盛景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吃醋了?”
听到盛景翰这么问,顾欢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的心一阵狂跳,就像做坏事被人抓住似的,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没有,陆琪来家里我当然应该热情点,否则被什么狗仔队偷偷从窗口拍到,又会把我写成既不好又没用了……”
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还气愤地把头扭到一边,盛景翰突然觉得好笑,连记者的话都那么在意,居然不承认吃醋?
“陆琪为公司立功,该谢谢她的,所以请她来家里吃饭。”盛景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干嘛要解释,就算自己随便拉一个女人回房间,顾欢言也没有权利干涉,不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