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武夫的背影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尔的眼中一片冰冷,扶桑人如此猖狂,恐怕侵华行动的时间不远了,时不我待呀,还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一定将扶桑这条豺狼赶出华夏。
农劲荪颓然的跌坐在木凳子上,泪水潸然,嘴里喃喃地说道:"元甲呀元甲,我农劲荪尽力了,不管是精武门还是东觉,我….唉……"这么多年的朋友,农劲荪可谓是对霍元甲尽了全力的支持,钱财上且不说,就是在精武门的事物上也操碎了心,可是终究力有不逮,无可奈何。
霍东觉慢慢地单膝跪下,嗫嚅了一下,开口说道:"农大叔,对不起,这次是我擅作主张,可是这精武门是您和我爹一手创办的,宗旨就是让国人强身健体,尚武精神,扶桑人打上门来,我们不能不应战啊!否则,坠了这股热血血性,我们又怎么能唤醒国人的意志?让民众和我们一起,对抗这些瞧不起我们华夏的侵略者?农大叔,我们,可以死,但是,华夏不能输!"
农劲荪老泪纵横,拉起霍东觉,拍了拍他的肩头:"孩子,你说的这些,叔叔都明白,可是…可是扶桑人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叔叔怕,你爹可只有你这一点骨血呀……"
刘震声在一旁搓着手,他一向是嘴生在脑袋前面,嘴里说出的话快过脑子,农劲荪这么一说,他才醒过味儿来,开始为东觉担心上了。
陆尔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精武门,不光是一家武馆,它代表的更是一种精神,代表着华夏人的不屈不挠,如今的精武门,已经成为了一个标杆,此时此刻,陆尔对霍元甲,起了深深的敬意。
"各位,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陆尔,是陈真的长官,也是他的挂名师傅。"
农劲荪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在担心,竟然把这个敢打扶桑人的少年给忘了,他看人一向很准,这个少年目光清正,面容虽然极为俊秀,但上位者的气息浓重,一看就是经常发号司令的人,而且他和霍东觉等精武门的人一听,这个陆尔竟然是陈真的挂名师傅,不禁惊诧不已。
要知道,自霍元甲死后,陈真已经是精武门第一高手,他竟然拜这个少年为师?太不可思议了。
在武林中,拜多个师傅很正常,但也是分入门弟子和记名弟子,入门的弟子不可另拜尊师,除非是弃门而出,否则终身都是这个门中人,但记名弟子就不同了,多拜几个师傅,多学几门技艺,这是不被禁止的。
"陆,"农劲荪上前一步,满脸堆笑,他是商人,从来都是见人面带三分笑,至于怎么称呼陆尔,他迟疑了一下:"陆长官,您是陈真的挂名师傅?那就不是外人了,鄙人农劲荪,敢问长官是哪支军队的?卢督军的副官的小舅子和鄙人相交莫逆,不知长官可曾相识?"
陆尔不大习惯别人跟他这么说话,但是对于农劲荪这个爱国商人,他是非常敬佩的,陆尔伸出右手和农劲荪握手。
"农老板,我们是城防司令部的,和卢永祥不搭界。"
农劲荪愣了一下,他没有听出陆尔对卢永祥直呼其名,他是对城防司令部比较感兴趣,这卢永祥被北方政府任命为松沪护军使,拥有对江苏和上海滩的军事管辖权,可是上海滩又设立了城防司令部,如果归卢永祥管辖还则罢了,可要是不是?呵呵,那么上海滩就出现了两个军阀,军阀之间纷争不断,这是他们商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农劲荪见陆尔一身的便装,也就猜测他也许是城防司令的子侄辈,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是大0 s s本人。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农劲荪一想到这场擂台比武,就立刻忧心如焚,他急忙说道:"陆长官,元甲一死,东觉年龄还小,精武门群龙无首,扶桑人又诡计多端,这场比武,精武门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霍东觉急道:"我不怕死…"
农劲荪大喝一声:"闭嘴!你死不要紧,可要是在擂台上输了,丢的不光是精武门的脸,更丢了华夏人的脸,东觉,不可逞匹夫之勇!"
陆尔刚才已经有了主意,见农劲荪这么说,遂接口说道:"不错,这场比武咱们输不起。"
陆尔猜到菊池武夫的打算了,之所以要把比武定在一个月后,一定是想从扶桑国内调宗师高手来华夏。
菊池武夫却忘了一点,他说的三局两胜,可没规定是一个人上场,还是三个人对三个人。
陆尔已经和藤原一之助定下生死之约,那可以算上一场,再赢一场也就是了,不过陆尔想做的大一点,到时候让扶桑人丢个大人。
"霍门主,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一次精武门的名誉门主?以精武门的身份上场?"
霍东觉和刘震声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怪他们不相信,陆尔如今已是宗师身份,神态仪表已经返璞归真,更像一个弱的生,他们也只是在明劲中期,怎么能看穿宗师的根底?
陆尔知道霍东觉他们不相信自己,微微一笑,俯身捡起演武场上的一个十五斤重的石锁,真气运转,右手一
振,只听喀拉一声,石锁裂成几块,掉在地上。
陆尔拍了拍霍东觉的肩头:"我先走了,时间还有一个月,霍门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无论霍门主有什么决定,这个擂台我打定了。"
说完和农劲荪打了个招呼,转身带着人离去。
霍东觉等人都傻掉了,这,这还是人吗?还没见什么动作,就把石锁干碎了,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好一会儿农劲荪才沙哑着嗓子说道:"这,就连元甲都做不到啊!"
其实他们对武林中的等级还是不清楚,霍元甲并不是宗师,他的功夫不过是暗劲中期,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