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生绢价值0,唐朝一匹相当于四丈,2丈绢差不多就是235,粗棉布0一匹,合一起,单是调每户每年就是差不多500。
林尘这一免相当于,每年给每家500钱,相当不菲了。
“谢家主厚赐,家主仁慈!”
“先别忙着谢,三爷辛苦一下,等会儿帮我看看,我会给在场的诸位登记造册,一会儿一家家过来,给我讲清楚家里多少人,都是谁,没有登记的或者没有来的,那不好意思,今年的调照教,当然有特殊情况的除外,比如残疾的生病的等,可都听清了?”
这些可都是自己以后的家底了,不摸清楚怎么行,顺便给大家个警醒,按照他林尘吩咐的有好处,不听的要吃亏。
另外,林尘可是有变异辣椒这一神器的,挨个登记造册一遍后,他基本就能认清全部人了,这对以后的管理可是很有好处的。
忙完所有事,日头已经很高了,林尘吩咐今日都先回家去,将家里都安顿好,明日所有壮劳力还是来此集合后,便回到湖边自己的茅屋纳凉了。
自己怕不是大唐最拉胯的男爵了吧,别的有爵位的,哪个不是贤妻美婢的,哪像他,竟然住着茅屋。
真真是给贵族们丢脸了,抛开这一层,如果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其实林尘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还是挺满意的。
不用早起,不用上班,吃喝不愁,还有漂亮的未婚妻等待迎娶,有事还能吩咐别人,社会地位也不低,这还有什么追求呢?
有那么一刻,林尘都想就此躺平算了,躺个一年半载的,他就算是不开辟新的财路,凭着两间铺子的分成也能过的很滋润了。
“唉~就是个劳碌命呐!”
想着自己刚承诺给一群穷哈哈的事,林尘又不得不感叹,果然自己就不是一个甘于躺平的人。
晚上打了只野鸭,又下河摸了两条鱼,生起火堆一烤,简直美滋滋,后世这地方虽然也有野鸭,可成群的游客,愣是没一个敢下手的。
这可就得怪他们自己没口福了,啧啧,瞧瞧这烤好的野鸭,表皮微焦,油光点点,吃一口,外皮焦脆,内里肥而不腻,带着丝丝特殊的清香。
这一口还未下肚,便已经忍不住再来一口,这滋味,不要太美妙,真个是谁吃谁懂哇。
“哥,咱们以后就住这了么?”
说来也怪,这林洋脑子里对各人的等级,那是分的清清楚楚,遇着比自己高的,比如二代们,那是话都不敢多说,心里天然的就带着一把锁。
可是面对林尘,那就从容的多,哪怕林尘已经封爵了,可在他的表现看来,也没啥特别感觉,这点倒是和林尘一致。
“我的封地就在这,不住这里住哪里?”
抓抓后脑勺,明明他刚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来着,可被林尘一问,他反倒不知道自己想说啥了。
似乎是看穿了林洋的想法,又似乎是自言自语,林尘接着又道:
“莫急,别看我们现在住的差,可这只是暂时的,虽然我们没钱没根基,可好在我们还有人呐,五十户人家呢,用好了,啥都会有的。”
倒不是林尘不想办法搞钱,以前在老家,有个馒头生意已经足够了,来到长安毕竟时日还短。
不管哪个行业,最难的永远是起始阶段,赚钱更是如此,有了原始积累,雪球才会真正滚起来。
林尘虽然不是创业型选手,可在这个时代,靠着技术红利,他只要创业,基本上就不存在失败的可能。
再过个一个来月,两个店的收益到账,农场里酒作坊估计也差不多建好了,银子还不是哗哗的来。
说起来前林尘原本就是会酿酒的,不过仅限于玉米酒,当地人叫包谷烧。
方法非常简单,需要两个桶状的锅,叠在一起,上面的叫天锅下面的叫地锅。
地锅里面装用酒曲发酵好的玉米豆,天锅里面装冷水,地锅顶端接一根管子出来,下面烧火,酒液就会顺着管子出来。
需要注意的是,天锅里面的水一旦过热就必须更换,说起来,这套设备酿什么酒都行,可林尘没试过。
知道了原理,想来也不会很麻烦,这套设备酿出的包谷烧,出酒便可以达到五十多度,出酒率大概四成多点,都是农闲时酿一些,自己喝或者找补点家用。
说到这,林尘也很纳闷,小说中主角到了古代,弄个蒸馏酒的蒸馏设备,又是铜管又是竹管什么的,效率还不高。
换成这套设备它多简单,下面地锅装酒蒸发,上面天锅装水冷却,有缝隙的地方,用块湿抹布一搭就好了,要啥冷却管呢?
不过这玩意却是不急着弄,毕竟初到长安,底子还太薄,也缺少可靠人少,现在推出来八成是要给别人做嫁衣了。
先按自己的想法,看看渼陂村的建设进度怎么样吧,实在周转不过来了,酒蒸酒的蒸馏酒倒是可以先搞出来。
只是这种酒,除了度数高点,清亮点外,实在没啥值得称道的,对于这个时代的贵族高官富贾来说,尝个鲜还行,大部分估计都不会长期饮用。
倒是中下层民众,或许会非常钟情,实际上这个时代的顶级酒水,那味道也是非常好的。
比之现代工艺,也只是品相度数方面差了很多,但是那种酿酒作物的原始气息的味道,却远超现代。
比如麦酒,你就能尝出很纯正的麦香味来,顶级的麦酒,在去除多余的杂乱味道外,甚至都有麦香味的回甘,比如这时期新丰酒,当然用高粱大米酿造的也是同理。
所以什么现代人到了古代,弄个什么酒蒸酒的蒸馏酒就是琼浆玉液,其他酒都是马尿,这样的话听听也就是了,千万别当真,真当人家几百上千年的酒工艺是在制造有机肥料的才是蠢。
倒是用林尘前世农村土法酿造的包谷烧还是不错的,真正的纯粮食酒,入嘴绵柔,入喉如火线,入腹似火烧,伴随着玉米的清香味,即使在酒样繁多的二十一世纪,还是青睐者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