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栗遥这里听到迟洋的轻狂,余辰澈在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染着绿毛,但长相清秀,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还有一个则看着略微冷酷了些许。
两人和余辰澈的关系不错,在将他们迎进来的时候,栗遥不记得余总什么时候认识到他们,不过,总裁的私人交友圈,好像也不是他能多问的。
余辰澈看到迟予的第一眼就是心疼,才几天不见,居然又瘦了。
“小迟。”余辰澈将还在愣神的迟予从地上拉起来抱进了怀里,“去休息一下吧,迟洋会好的。”
迟予没有脸红,也没有说话,或许是兄弟连心吧,他只知道他好累,累到好想睡觉睡觉啊……
余辰澈轻柔的拍了拍迟予的背,说道:“困了就睡吧小迟,有我在呢。”
绿毛男人没有急着进屋,他先是看了会儿余辰澈跟迟予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朝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会见面的,不管在哪里,只要我爱他,就一定会再见面的。”余辰澈说的很坚定,他从不惧怕等待,而这些话,自然是不会让迟予知道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很好了。”说完这句话,绿毛男人就带着那个冷酷的男人进了房间。
怕出事的白绒团和长清也想跟进去守着,倒是没被拒绝。
房间里的迟洋还在打游戏,他几乎快透支了自已的生命,他不敢睡觉,他不想经历梦里那恐怖的一切,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无法拯救什么。
那种无力感太沉重了,迟洋接受不了,他选择了逃避,却忘记了门外还有人在自已恢复。
白绒团警觉的问道:“你们是谁?”
“虽然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重新跟你说一遍也无妨。
“我是夏凛,他是宫靳寒。”绿毛男人蹲下身,友好的跟两只介绍着,并趁机摸了一把白绒团因为这几天的等待,而失去柔软光泽的皮毛。
夏凛安慰他,“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许是夏凛的笑容太过于温柔可看,白绒团终于忍不住泪眼婆娑的看他,“为什么迟洋会变成这样啊。”
“因为他有想守护的人啊。”夏凛将白毛狐狸抱进了怀里,直接将事情交给了话少的宫靳寒去做。
对上白绒团不解的眼神,他说,“迟洋虽然懂点道法,但他终究也是个普
通人,使用任何逆天之术对迟洋来说都是有代价的,可能是减寿,也可能是失去听觉,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但是为了能多陪迟予几年,不肯再用危及生命的代价去交换的他,就只能选择这种伤身的办法了。”
“嗯……挺傻的对不对。”夏凛有时候真的会被迟洋气笑,在普通生活中能随便把事交给任何一个人,怎么碰上这种事,就非得自已扛,若是迟洋来找他们这些老朋友,又不是说不肯帮。
长清在旁边听的若有所思,在夏凛询问的眼神中,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边冷酷男人宫靳寒完事很快,夏凛仅仅只是跟他们聊了几句话,迟洋就已经在他手中昏睡了过去。
夏凛惊讶宫靳寒的速度,“解决了?”
“嗯。”有点洁癖和强迫症的宫靳寒在把人放到床上后,拿了放在角落里的扫把和袋子就过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瓶瓶罐罐,并告诉了夏凛自已所感觉到的东西,“我发现,迟洋他其实是有别的办法的,不然在来这前,他就该陷入这种境地了,之所以拖了几天才诱发,我想可能是遭受了什么人的背后蛊惑。”
“那会有谁这么缺德呢。”这不明摆着要暗中耗死迟洋吗,夏凛光是想想就后怕,“像迟洋这种人,怎么可能真的会被那些梦打倒,那他只能是中了谁的诡计。”
说到这里,他问向怀里一直在听着的白毛狐狸,“迟洋他,最近是有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吗?”
“可疑的人?”问到这个,白绒团和长清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竹洵,迟洋好像就是在碰见竹洵没两天后便这样了。
见夏凛似乎是不知道竹洵这个人,两只用尽量简短的句子将余辰阳的经历,给从头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了。”白绒团接过宫靳寒递给他的水,猛喝了一大口才感觉喘过气。
夏凛听完后,表情很凝重,“你的意思是说,余辰阳在车祸后,他的灵魂到了斑鸠身上,而那个竹洵,则趁机霸占了他的身体。”
长清过来跟人补充,“对,而且竹洵法力高强,我们很难对付他。”
“这个竹洵霸占了一具不属于自已的身体,居然还能毫无阻碍的使出法术,恐怕其中有些蹊跷。”夏凛琢磨着,但他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
等宫靳寒打扫完后,夏凛在走之前,他留下了自已
的联系方式,并跟两只保证道:“我跟靳寒回去后就会尽快找人查询有关于竹洵的信息,你们放心等我。”
怕生出事端,又不放心的交代,“但是在这期间,你们千万别跟他过多交手,明白吗?”
“嗯,我们知道的。”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外边只有栗遥在等待,余辰澈还在房间里照顾昏睡中的迟予,夏凛了然一笑,没让栗遥转接迟洋的情况,只是说,“迟洋睡个两天就能醒了,不用太担心。”
栗遥送到楼下替他们拉开门,“好,谢谢。对了,余总说让我送二位回去。”
“不用啦。”夏凛摆摆手礼貌的拒绝了栗遥,“我们想去附近逛逛,就不麻烦你啦。”
……
迟予睡得并不安稳,他又做噩梦了,在梦中,他回到了那条恐怖的街道。
入夜,鬼魅现身……
“大红灯笼高高挂呀高高挂,穿上嫁衣坐上轿,从此不愁生与死……”
寂静的夜晚再次被一阵空灵诡异的歌声和女人的尖叫打破。
“啊——你们不要过来!”
一个浑身狼狈的长发女孩自漆黑的小巷子里跑出,她哭着,边跑边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追上来。
随着逐渐冰冷的空气,浓雾缓缓的从四处飘来,在浓雾中出现的是一顶血染的红轿子,在上面,还有着未干透的痕迹。
红轿子随着浓雾朝女孩而去,缓慢,却时刻压迫着女孩几经崩溃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