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脸红红的,一秒都不敢再多看,“我,我能负什么责?”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他脑子里确实没剩多少了,而视频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朝他清晰涌来。
迟予被扑了个措不及防。
在睡着前,他应该是很不好意思的拒绝了余辰澈,毕竟早已暗恋成习惯的他并不能适应身份的转变。
尽管被拒绝了,但他的澈哥还是很温柔耐心的说可以等他。
那他们当时是怎么亲起来的呢?或许是因为当时氛围太好,月光落在余辰澈那双温柔的眸子里,让他看的忍不住沉沦其中。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迟予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已,都拒绝澈哥了还整出一副很期待亲吻的样子,啊啊啊好那啥。
“老迟,你捂着嘴脸红啥。”余辰阳突然出声问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辰阳你看错了!”迟予的反应很强烈,明明余辰阳也没问什么,他却给吓得差不多给交代了。
沉寂秋一点笑都不忍,他将小斑鸠从迟予那边捞回来放在了自已的掌心,嘴里还故意问迟予,“我这里还有半段呢,你要不要看?我跟你说,余辰澈那天晚上真的是别提有多可怜了,你没看见真的是可惜。”
迟予怕又是什么类似于亲吻之类的不好内容,连忙摇头拒绝道:“谢谢,我不看。”
最后还是夏凛结束了这让迟予单方面尴尬的场面,“好了沉寂秋,你别逗他了。”
夏凛的家就在市中心,路过商场的时候,夏凛又带着迟予进去采购了几十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让店家送到指定地点。
“凛哥,我有衣服穿的。”迟予不好意思接受,见还没走远,想着拉夏凛回去退掉。
夏凛虽看着瘦弱,但力气却很大,迟予拉不动他,只能任由人笑眯眯的带着自已去找沉寂秋请了几杯果茶。
“你这怎么老让我大出血。”沉寂秋心不甘情不愿的扫了码,顺便给斑鸠买了盒草莓大福。
余辰阳原本正待在迟予的口袋里闭目养神,一听见沉寂秋说单独给他买了好吃的,两只小眼睛顿时亮了,鸟能不能吃他不知道,但他这只斑鸠可是人变的,所以他肯定能吃。
余辰阳兴冲冲的飞出来落在沉寂秋同时伸出的掌心上边,满脸都写着高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不知道啊。”沉寂秋否认了,并指了指身后才被摆出来的价格表,抱怨道:“我原本想自已买俩吃的
,但它居然二十五一个,卖家也不提前说价格。”
“这么贵,给我吃还不如给你了。”沉寂秋对自已的吃食向来节俭,但如果那个人,或者那只鸟是余辰阳,他还是很愿意花钱的。
尽管跟余辰阳见面交流的次数不多,沉寂秋依然肯定自已绝对对余辰阳有种很亲切的好感,反正近段时间都会无所事事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从了这份心。
余辰阳一点都不感动,他毫不客气的咬下去,砸吧砸吧三两口就吃完了一小半,该有的感谢没少给沉寂秋,“谢谢啊,大好人,老迟平时压根就不给我买,感谢有你,感恩有你。”
“辰阳……”迟予听的哭笑不得,刚要给自已狡辩两句,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
尽职尽责的莫宸还在车里等着,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夏凛没打算在商场里多停留,他刚想招呼落在后面的迟予跟上,却发现人不知看到了什么,正站在那里出神。
“迟予!”察觉到不对的夏凛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了端着碗酸辣粉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沉寂秋,他担忧的小跑过去,“迟予,你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了我哥。”迟予回答着夏凛的问题,朝某个方向看得出神。
夏凛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那边是一个算命小摊,除了两个女生在那里,并没有其他人。
夏凛问,“你是不是看错了?”
迟予很坚定的摇头道:“我没看错,我哥就在那里站着,他的身边甚至还站着竹洵,那两个女生都有跟他们搭话的。”
“迟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两个女生说话的是她们的男朋友?”迟予越说,夏凛就越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他大概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的,要想阻止,只能是先杀了藏在暗处的颜临杳。
可现在的关键也就是,他们并不知道颜临杳在哪里。
夏凛连连叹气,强行拉住迟予就往门外拖,嘴里还念叨着,“迟洋去了哪里你能不知道啊?现在距离迟洋那天又没过多久,就算竹洵要带着迟洋回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快。”
迟予也不出声,只是乖乖的让夏凛领着他出去,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走之前,他哥突然回头给他的那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危险。
这是迟予看到的第一反应,但只要一想到迟洋是他亲哥,那点反应马上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在人界没有住处,沉寂秋直接跟
着夏凛回了家,他倒是没有客气,只等着夏凛开口一个同意,他很快就给自已挑好了房间,最里边挨着房的那间,“我睡那里。”
“可以,正好前两天宫靳寒没事干把家里都收拾过了,很干净,躺下就能睡。”夏凛家里就剩了两个空房间,一个被沉寂秋先行选走,只给留了个靠近玄关那边的小房间,所幸迟予对住处并不挑剔。
“凛哥,我在商场的那时候怎么了啊,我总感觉自已好像怪怪的。”洗过澡之后的迟予认真整理着自已心里边的疑问,这次他很清楚自已有着很明显的记忆缺失。
铺完床单的夏凛正在给人套被子,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招呼迟予过来扯住被子的两角,跟人交代道:“迟予,最近你的处境会很危险,我希望在我没有允许前,你千万不要随便出这个门。”
迟予点头应下,类似的话他哥之前也说过,但坚持了没两天,见实在是没啥异常,后面还是该怎样怎样了。
迟予没敢把这话说给夏凛,夏凛却仿佛是洞悉了他的想法,半开玩笑般的说道:“迟予,我可比迟洋严厉多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擅自跑出去受了伤,先不提我怎么跟迟洋交代,但惩罚肯定是第一个来的。”
说罢,夏凛又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颜临杳的实力太难估测了,在没有正式交手之前,我们谁都不敢去保证能把他打的不敢在背后作乱,上次他带给你的是车祸,这次过了这么久,又会是什么呢?按颜临杳的性子,恐怕只会一次比一次的危险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