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之后,晋王再次来到京城,面见皇帝刘渊。皇帝刘渊做贼心虚,各种做作,各种惺惺作态,晋王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这时皇帝说起边关外邦来犯,边城战事吃紧,国家内忧外患,皇室岌岌可危的事,并要求晋王赶往边关救急。
晋王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个卑鄙无耻的皇兄,对他既是利用,又是试探,用过之后,必定秋后算账,翻脸不认人。这次,他绝对不能给他留下任何机会。他对皇帝说,
“启禀万岁,微臣只是一个普通之人,并非什么战神,战神的名号,也是侥幸得之,作不得数。八年前是托了父皇的洪福,才侥幸战胜北边来犯之敌。今日,即使我能够前去,也未必能够取胜。不是我有意推辞,而是害怕耽误了朝廷大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臣弟承受不起。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沉思半晌之后才拍拍胸脯,向晋王保证道,
“二弟,请放心!你此去边关,无论成败,朕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至于援军,你放心,这是朝廷大事,朕绝对会大力支持,绝对不会出现拖后腿的情形。”
皇帝是个老狐狸,哪里能听不出来晋王的意思。无非是要他的一个承诺和绝对的支持。一个承诺容易,反正承诺之后还可以反悔,他是天子,还怕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事情?笑话!
但是,在国家危难之际,支持晋王,支援边关,皇帝刘渊还是有觉悟的,他必须坚决支持。至于怎么支持,如何支持,他也犯了难。朝廷现在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三年自然灾害,各地的饥荒,早就把国掏空了。再加上各地时不时出现的暴动,以及外敌入侵,使得朝廷更是雪上加霜。
更加奇怪的是,自从父皇槟天以后,那些保护父皇的人手,和一些江湖势力,还有晋王口中的精兵强将,都神秘地消失了。这些人到底到底存不存在,存在的话到底去了哪里?他不得而知,也查不出个头绪。
以前最让他引以为傲的外祖王谢两家,如今不但对他没有帮助,而且还处处掣肘,总是以他们的私利为主。真正关系到国家大事的时候,他们派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来。
没有办法,他此时只有倚仗晋王,把他稳住了,他才能安心地稳坐朝堂。他也想好好鉴定一下,晋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皇帝思来想去,才决定把镇守东北方的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晋王,让他立刻启程,赶往东北做好军事交接以后,迅速驰援西北边城。
晋王拿到圣旨以后,来不及休息一下,就带领张东等手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东北的燕城大营。渴了饿了,就在路边随便吃点东西,困了,就找个隐蔽之处休息一阵。好在他们都是江湖好手,身强体壮,力量恢复地很快。
他们用了三天时间,才到达燕城大营,谁知道燕城大营的主帅彭达却是个骄傲自大,狂傲不羁的家伙。
在晋王到达之前,彭达早已经接到了快报,说是朝廷派晋王来燕城,要带走他的十万兵马。他在燕城经营多年,早已经把燕城当做了自己的后花园,这些年他精心培植的精兵强将,还有很不容易积攒的马匹粮草,哪能说给出去就给出去的。
来人竟然是晋王刘锦彰,虽然此人在多年前被人称为大梁战神,但是,他早就听说,晋王在老皇帝去世后就被现任皇帝赶到了兰州,几年前被人下了毒,还差点要了性命。
所谓掉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晋王这只大老虎早已不是当年的老虎了。老虎被拔了牙,还能逞什么威风?
彭达坐在中军大营的偏营里,心里打好了算盘,被手下通报了好几次,他才缓缓起身,来到中军大帐,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晋王。他见到晋王,既不下跪,也不行礼,很是骄横傲慢。他斜睨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用手指掏掏耳窝,懒散地问,
“你们谁是晋王啊?”
晋王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你就是燕城的兵马大元帅彭达吧?我看你是当官当糊涂了,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你现在居然连朝廷亲王的服饰都分辨不清楚,如此藐视朝廷,你还要眼睛何用?要脑袋何用?”
“来人!先将此人的眼睛挖了!扔去喂狗!”
晋王的几个侍卫迅速围上来,就要拿下彭达。彭达见晋王要动真格的,不像是开玩笑,他也傻了眼,肥胖的身躯吓得直哆嗦。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赶紧下跪向晋王求饶,
“晋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晋王殿下,还望殿下饶了在下。晋王到此有何吩咐,在下无敢不从!”
说罢,磕头如小鸡叨葱。晋王这才示意侍卫退下,拿出圣旨,命张东宣读。张东高声宣读圣旨,
“彭达接旨!皇帝昭曰,今大梁西北边境匈奴犯境,急需援军,现由晋王刘锦彰前往燕城大营,拨走十万兵马及所需粮草,彭达须遵旨行事,不得有误!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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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达哆哆嗦嗦地接过圣旨,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他是气的,气得直哆嗦。要他的兵马等于是割他的肉啊!他心疼,心疼得流泪。
晋王见状,又是冷哼一声,
“怎么?舍不得啊?你敢抗旨不遵?兵马和命,你选一样!”
说罢,浑身散发出如寒冰一样的气息,彭达又是打了一个寒颤,再次跪下一阵磕头,
“启禀王爷,在下不敢,你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在下也不敢抗旨不遵啊?臣这就去准备晚宴招待殿下,明日一早大军就随晋王一起开拔。”
他说完,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眼睛却在低着头滴溜溜乱转。
晋王不动声色,低声喝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休怪本王下手无情!滚吧。”
彭啸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等到离得中军大帐远了,这才抹抹额头的冷汗,面目狰狞地朝着大帐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