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疤脸想让周般若治好他和他母亲身上的病,心中充满了幻想。小矮个的那个男人何尝不是?
每一个正常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远离病痛。这些江湖打手也不例外。
于是,大疤脸小心地问周般若,
“那,那个小神医,你看我身上的病能不能治好?还有我母亲害怕见光,你可有什么办法治好她?”
左前方的那个小矮个也说,
“小神医,你能治好关节疼吗?”
周般若心想:有门。她蹲下身子,捶捶自己又酸又痛的腿,说,
“大虾,能让我歇歇吗?我都快累死了。”
大疤脸讨好地说,
“原地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
周般若想,对方是要她去换回父亲,她不到,父亲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多磨蹭一会儿,就给晋王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于是,她就坐在一块草地上,慢条斯理给大疤脸他们分析,
“大虾,您看能不能让我把头套拿下来,我总得看看大虾的伤到底如何?让我切切脉,看看病还有治没治呀?像现在这样蒙着眼睛瞎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疤脸哪有不允许的。吩咐道,
“豹子,把小神医的头套取下来。”
周般若的头套取下来以后,适应了一下环境,借着淡淡的月光,才看清楚这是一处密林,两旁都是参天大树,密林中间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正是她们走的这条路,小路一直往前延伸,通往未知的远方。
她很奇怪,在黄沙漫天飞舞的西北边城,怎么还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不是说,西北苦寒,缺少水源,寸草不生吗?这片密林是哪里来的水源滋润呢?
难道这一块是上天的宠儿,得到特别的眷顾吗?
“小神医,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病还能治好吗?”
大疤脸的问话,打断了周般若的沉思。她想,既然是演戏,那就演真实一点吧,也许演得好了,这俩人还能派上用场。
她还真的给大疤脸号起了脉,号了很久,才放开手,微微蹙着眉头,仔细思索着。
大疤脸见她在沉思,也不敢开口打扰,生怕打扰到小神医思考治病良方。
她思考好了,见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说,
“大虾,你的病还有救。只可惜,我走得匆忙,既没有带银针,也没有办法开药方,只能等以后有机会给你治疗了。”
“还有,你的母亲之所以不能见光,也是受了你的连累。这是上天在惩罚你。你今后只有多做好事,不再助纣为虐,你和你母亲才有彻底治好的可能。”
“我是神医,自然能把问题看得透透彻彻。我也只能实话实说。至于你听不听,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大疤脸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怎么治病还与做好事行善有关系?他回想起这一生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家,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恶人,恶人的本性不可能说变就变。他转而又怀疑,这是不是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娃施展的阴谋诡计,想拖他们下水,好救他的父亲。
想到这里,大疤脸又将大刀架在周般若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骂道,
“少他妈的废话,再废话,我削掉你的一只耳朵,让你由神医变成残医。起来!走!”
周般若无奈地耸耸肩膀,从枯草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好歹她不用再戴头套,胡乱地摸索着走路了。感觉也轻松了不少。
走在左前方的那个小矮个还时不时地回头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