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的话让我的心头一颤,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
“你……你确定?”
我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身上的每根骨头好像都在发抖。
“我确定,这个问题我从进学校就发现了,有个学姐告诉我,说校董比较讨厌10这个数字,因为谐音是要你死啊。”
电话那头的婉婉解释道,这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不过,我听说好像以前是有这么个数字的,应该是旧楼,后来这个房间频繁发生怪事,就取掉了。”
我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体育楼不就是旧楼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都说体育楼挺邪乎的,我从来都不敢去。”
婉婉见我半晌没有回应,又问:“对了,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
“没……没什么……”
我不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他们听,我怕他们会吓坏。
“初三,咱们住在同一个宿舍,就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着我们。”
婉婉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明明插了一句:“初三,你要是敢拿我们当外人,小心我们不让你迈进宿舍的门!”
我知道明明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我现
在却没有玩笑的心情。
“好,我知道了。”
我告诉他们要处理好二舅的事情才会回学校,他们也表示理解,叮嘱我小心。
挂断电话,我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恍然发现,小白蛇已经跑没影了。
无奈之下,我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外,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二舅被推了出来,医生问我:“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的。”
我点头,连忙问:“我二舅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还算顺利,但还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医生说完这句话,脸上似乎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们手术的过程中发现他似乎有胡言乱语的情况,而且,局部麻醉进行手术一般是不会导致昏迷的,可他却一直没醒。”
“啊?不会是摔伤脑子了吧?”
我记得在救护车上的时候,二舅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也说不好,从脑CT结果的看,似乎并没有伤到头,今晚先观察情况,如果病人始终不醒来,可能会要转入重症。”
医生也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可这句话却深深牵动了我的心。
“这么严重吗?”
我觉得二舅病情忽
然加重,或许不简单,难道,那个六芒星的印记又在发挥作用了?
“住院手续办一下吧。”
医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催促道。
办好手续,我守在病房里,也不敢打电话给二舅母,怕她会生气。
我和二舅说着话,以为他会回应我,然而,他却好像始终昏迷着。
夜里,我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之间,二舅的声音将我惊醒,我以为二舅醒过来了,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说胡话。
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到他可能会要转入重症了。
这时,我听到门外两个值班的护士说道:“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蛇打架。”
“谁说不是呢,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
“刚开始我只看到两条蛇,后来发现是两帮蛇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