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见他放完狠话,回到朱奉春身后,沉了沉眉,心中冷笑,“不放过我,呵,我还不放过你呢。”
唐储在一边若有所思,虽不知言语堂悄悄在许祁安耳边说了什么,但见言语堂神情,就知道这人与许祁安恩怨不小。
白夙抚额,嘟囔道:“唐县令的二公子看不顺眼许公子也就算了,怎么言语堂好像也对他怨气不小。”这家伙相当于得罪了金陵两大地头蛇。
楚池然思索言语堂为何针对许祁安,试探道:“”言兄,这小子惹到你了?”
“楚公子,这件事与你叔父家无关,我和这家伙有一些私人恩怨,还请你不要掺和。”言语堂知道他问这话意思。
不是针对宁家就行,楚池然摆手道:“他的事是他的事,只要不犯到宁家头上,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
“好了,楚兄,不要为了这种小人物影响心情。”朱奉春看了秀台之上的端绮炼一眼,倘若宁家真有意维护“许祁安”这个挡箭牌,他还真不好过早出手。
陆席秋从秀台走到许祁安身边,询问:“祁安,你和这言语堂关系不好?”
许祁安点头道:“我与他在赛马社发生过矛盾。”
“你呀你,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陆席秋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说他倒霉。
见朱奉春与言语堂很亲近,许祁安想到什么,道:“怎么了,这姓言的是不是朱家之人?”
陆席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不仅如此,他爹是汴州第一粮商,又与朱家关系匪浅,如今你本来就与冯提交恶,现在又和言语堂有怨,以后在金陵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总不可能任为鱼俎。”
许祁安没想到言语堂家里竟是粮商,粮为民之本,言语堂能请动军中之人动他,莫不是有什么猫腻不成。
许祁安倒是误会了,督军营之人是受方子凤之托,而非言语堂的关系,而言语堂找的人,看到公孙驰被揍,就退怯了。
陆席秋还想在提醒许祁安两句,秀场就喧闹起来,便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排名出来了。”
“不知道哪三人才是这第一轮的三甲之选。”
“我看这次三甲就在天澜院的二人之中诞生,亦或者是陆席秋与白夙。”
“确实,这四人都是名气在外的才子,就是不知道谁会稍逊一筹,落于四等。”
宁守道接过小婢拿过来的竹简,其实他心中也有前三名人选,只是拿捏不定这个第一会是谁。
看到上面写的排名,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宁守道惊喜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池然和朱家小子中脱颖而出,我倒是小看了他。”念及此,便吩咐人将排名张榜出去。
众人见榜张罗出列,皆在其中寻找自己名次。
楚池然垫脚以看,第一列三甲之名皆不在列,竟然位于第二列中间,心情变的沮丧失落起来。
朱奉春还好一些,看到自己名字在楚池然前边,还以为是第一列的第二名,正有些悻悻然,却发现前面还有三个名字,顿时一脸阴沉。
尤其是陆席秋这个风流纨绔竟然拿了第一,简直就是有辱他们才子之名。
不少人看到了自己的排名,开始关注起前三甲。发现其中二人均不是所熟知的二大才子。
“我的天啊,楚池然和朱奉春才第四、五名。”
“前三甲头筹是陆席秋没什么,但这白夙和许祁安是谁?”
“白夙这名字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他最近可谓风名正胜,我在兰玉访听过,才气不俗,属于新晋才子之衔,才高八斗。
“那这许祁安是不是比白夙还厉害?”
“我哪知道,我听都没听过这人,这许祁安是谁啊,竟然还是二甲,排名还在白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