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难为情罢了。
“师妹，谢谢你。”
季清月开口，她声音中还带着些颤抖，显然是没从这突如其来被影响的变化中缓过劲儿来。
“不过，我怎么会这样？”
季清月觉得奇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和手背，鳞片已经消失不见。
像这种现象一般只有半妖才会出现，可如果自己是半妖的话，早就应该被人察觉了。
宗门的长老更不可能让她进入宗门。
“师姐，这只吞石兽不是拥有饕餮的血脉吗？”
“我想，你可能是哪个上古蛇妖的后裔。”
江凌霄知道中的设定，自然要比季清月这个并非拥有上帝视角的人，明白更多东西。
听见师妹这么一说，季清月想起自己曾经了解过的知识，妖兽确实有喜欢互相吞噬血脉的功法。
不过这并不是他们人修所能涉猎的事情。
没想到师妹上课是个不好好听讲的，还懂得这么多，自己真当刮目相看。
“你这么说倒是有可能，不过我竟然从来不知道。”
季清月开始回想自己的记忆。
她是凡人出身，这并不假，自己出生在天山宗宗门管辖内的一个凡人城池之中。
整个城池最厉害的城主只是一个炼气大圆满的修士。
而自己父亲母亲都是普通人，她记事起家里就有七八个小孩，直到有一天，天山宗来挑选资质好的小孩入宗门。
季清月是被挑中的那个。
但那时她的灵根资质并不固定，测灵根的时候，虽然测出来是单灵根，但算不上极品。
长老们便不想要。
天山宗这样的宗门，不是出了一个天灵根，就一群人抢着要的。
必须是极品才会有一堆长老抢着要，但因为资质不错，季清月还是入了内门。
她以前的认知中从来没和妖兽扯上过关系，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妖兽的后裔。
这太离谱了。
“师姐，我的意思是……”
江凌霄越靠越近。
“不如你翻翻，上古妖蛇的图鉴，说不定能找着？”
“不过你应该怎么样显原形呢？”
如果季清月不能完全显现原形，就靠红色的上古妖蛇，这一个线索也得不出来什么结果，毕竟修仙世界的妖怪太多了。
就算是神兽也有几万种。
“应当找一个无人的地方。”
季清月是打算试一试的，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变成蛇。
“不过要劳烦……江师妹你了，若是我变成妖蛇之后，需要由你来为我压制。”
江凌霄点头。
这点倒不麻烦。
眼看两人继续泡下去，就要耽搁时间了，吞石兽的血都流一地了，江凌霄这才站起身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玲珑曲线的身姿在季清月面前展现，华丽衣袍沾着水渍，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格外能勾起人心中不该有的念想。
季清月低下头，又念了几句清心咒，这才觉得舒适一些，站起身，也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