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无人的街,网吧的后室。
为了迎合那群坏家伙,我不得不装出很合群的样子,即使百般不情愿,也被他们推进了女孩的房间。
女孩才多大啊,啊,不像是成了年的样子,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如小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而她的身上,天呐,光洁溜溜,却青一块紫一块,瑟缩在墙的角落。
少女的酮体很吸引人,我在心底里的兽跟蒸腾了一样,一股无明业火烧上了我的身体、烧红了我的眼睛、烧乱了我的脑子。
如果人天生就贱种的话,我想我就是其中最贱的一个。别人对我施暴,我就将暴力恩施给下一个更弱者。
那些坏孩子是贱种,我也是其中之一!
天杀的,我竟然也扑到了女孩的身上……只是那一瞬间,我看到女孩眼底的绝望彻底浮现,女孩的泪水喷涌而出,我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兴趣。
我与她共靠着墙坐在床上,我帮她穿上衣服,我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她说:“我想死。”
我说:“你得活着,离开这里。”
我吻向了女孩的脸颊,温热的泪水话落进我的口腔,咸咸的,滚烫的,我开始恨我自己。
我至今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事后,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那已是后半夜,父亲尚在酣睡,等待着早起去卖菜,用微薄的钱财养育着这个畜生一样的儿子,天真的以为老师会法外开恩,再同意孩子回去上学,拿到毕业证,到社会上成为所谓的“栋梁”。
该死的,我是个罪人,我是个卑鄙的、无耻的、肮脏的、最该死的罪人!时至今日,我仍像揭开一层伤疤一样讲述着这个故事,这个一提起来就会让我痛心疾首的故事,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亲眼见证这场灾难?
我会痛心难受,那些人会吗?还是在多年之后想起来,无比自豪地说着当年在哪儿做了什么事,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毁在了那五个人手里?
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人们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誉胜过一切,比起报警把我们抓起来,我想,她的父母更在乎自己在那个小镇的面子。
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完。
那个女孩好像成了“坏孩子”们的消遣工具,一旦有需要就会打电话给她,还美其名曰让我也沾个光,把我叫到现场。
但我从未碰她。
从始至终我一直觉得,若说这世界灵魂有定量而人非有定量,那人越来越多而动物越来越少,是不是就是动物的灵魂转化成了人?如若不是,那该怎么去解释这世上有如此多的恶人?他们像狼、像野兽、像这世界上最不像人的东西,他们做着强奸、杀人的勾当,用最卑劣的做法污染着这个世界。
或许是那晚女孩的惨叫声深深扎根在我心里,或许是她那双眼睛让我无法忘记,我的心在夜里跳的格外激烈,甚至几度要跃出胸膛,让我心口难受,难受到不得不弯起身子暂时缓解这股痛觉。
我不得不开始吃阿布唑仑(安定片)。
很快,风言风语传进了我父亲的耳朵,为了让我离开这满是闲言碎语的镇子,更为了让我改善心情,不至于像个废人一样烂在家里,他给我在济南找了个工作,做话务员,一个月3000块钱,虽不能大富大贵,好歹能填饱肚子。
我租了房子,在天桥区,一个农村房的顶层,说是顶层,其实就是个被隔出来搭了棚子的天台,能住的地方也仅有10平米,厕所还在外面。每当我半夜起来小解就要穿过天台,紧跑几步才能到外面的小厕所解决。夏天还好,冬天简直是受罪。下雪的时候,天台都是湿滑,我若是着急了便会摔倒,甚至跑肚拉裤兜里的时候都有。
但这一点也不耽误我勤勤恳恳地去上一个月3000块钱的班。
在外面租房子另一个好处就是,没人认识我,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