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发病了!”叶飞扬最先反应过来。
叶飞扬一边叫,一边顺手扛起张永正,一个箭步冲向浴室,直接将张永正扔进放满七十度热水的浴缸里,随后,叶飞扬又以比脱女人衣服速度更快的速度将张永正的上衣脱掉。
然而,泡在热水里的张永正,痛苦虽有一点减轻,但仍然痛得十分难受,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六十度以上的水中就不再痛苦。
叶飞扬将手伸进水里,嘀咕一声:“我靠,这水温怎么只有五十度了?这缸水自然冷了之后,不是才刚刚换过的吗?”
叶飞扬又试了下另一缸水的水温,由于那缸水先放,现在已经只有五十多度了。
没有任何犹豫,叶飞扬当即为那缸水换水。
一边换水,叶飞扬一边向张永正叫道:“张局,你忍耐一下。”
唐国平看到这种场面,有点不知所措,现在要怎么救人,他不懂,想去帮忙搬一下张永正,但年纪又大了,实在是帮不上忙。
唐国平急了:“老师,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做,看着我做就行,今晚我是带你来学习真正的中医技术,不是叫你来帮忙,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哦,哦……”唐国平机械式地答应着。
叶飞扬话语轻松,一点都不紧张,对张永正的病非常有把握。
只不过看到张永正痛得那么肝肠寸断,心里也很是不忍,但那没办法,做事有轻重缓急,痛一痛不要紧,反正都痛了十多年,再痛一会儿又有何妨?
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朱学谦一行,听到张永正的叫声, 都纷纷转过头来。
“你想干什么?你一个门外汉,在这里添什么乱?”高怀安大声呵斥叶飞扬。
高怀安旁边的医生也是纷纷出声讨伐叶飞扬。
“是啊,我们这么多名医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更何况还有朱大师在这里呢?”
“朱大师治疗的病人,你也敢染指?”
“……”
当然,也有几个医生没有附和着讨伐叶飞扬,他们自己对这种病本来就无从入手,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范延平看向朱学谦:“师父,之前你们去休息的时候,叶医生和唐医生一直在这里,那叶医生虽然年轻,但似乎医学水平很高,你看……”
朱学谦没有回答范延平的问话,而是表情严肃地快步走到浴缸边,为张永正把脉。
虽然在五十度的热水里,但入朱学谦手的,是张永正冰冷的手腕。
现在的张永正,上下牙齿咬得“铿、铿”响,除了非常痛之外,还非常冷。
朱学谦的说法也和叶飞扬的想法差不多:“延平,等会那缸水换好后,就将小张放到那浴缸里。”
连老师都这样说了,范延平当然照办。
十分钟左右,那缸水便换好了,不待叶飞扬说话,范延平便伸手去抱张永正了。
这一次,高怀安也急忙跑过来帮忙。
他不过来帮忙不行啊,一是他人比较年轻,不帮忙实在不像话,二是朱大师徒弟做的事,那是师父授予的呀,再不跑快一点,等会又被别人抢先了,那不是一次巴结的机会又白白溜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