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范延平向朱学谦建议:“老师,要不你现在将治疗方法讲出来,让大家先了解一下,这样,他们就能学习到更多的医学知识了。”
叶飞扬看了范延平一眼,这医生不错,继承了他老师的风范。
听范延平这么一说,一众医生心里都非常高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朱学谦,就算想奚落叶飞扬的医生也把奚落叶飞扬的事放到一边。
其实他们早就想这样说了,但以他们的身份,朱学谦能让他们来观摩学习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哪有资格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是由朱学谦的徒弟提出来,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朱学谦点点头,给范延平回答的时候,同时也给来观摩学习的医生们一颗定心丸。
叶飞扬非常敬佩他这种胸怀,再次看了眼朱学谦。
叶飞扬知道,千百年来,中医世家都有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做法,导致中医学越来越没落,真正精通中医的人,少之又少。
而另一方面,这几十年来,西医的崛起,给中医造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冲突,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中医是没多大作用的,“中医无用论”越演越烈。
然而,很多中医大师并没有意识到中医学的危机,或者是就算意识到了,他们也没有意识去改变现状,仍然骄傲自满地抬着他们高昂的头,对比他们医术差的人不屑一顾,更不愿意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中医知识传授给其他人。
但朱学谦却愿意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其他与他无关的人,这种高尚的品德值得叶飞扬尊重。
或许,正是因为有朱学谦这样无私奉献的大师,才有了一百年后中医学的发达,才让自己有了这么逆天的中医技能。
接下来,朱学谦就将话题转到了为张永正治病的事情上:“我现在讲的,都只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关键是在治疗的时候,你们要认真看,有些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你们能够吸收多少,那只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朱大师,我们明白的。”一个医生急忙说道。
朱学谦首先为大家讲述张永正的病情:“小张表现出来的病情,是自从发病那天开始,准时在每天寅时到卯时发病,发病时全身奇痛无比,奇冷无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间断,每次发病,都必须要泡在六十度以上的热水中才能解除痛苦!”
“哇,这是什么病?我可从来都没遇到过。”
“不要说遇到,就是听也没听过啊!”
“怪不得朱大师说这次治疗的病是疑难杂症中的疑难杂症。”
“……”
这样的病,让众医生惊叹不已。
朱学谦又继续说道:“听小张说,他这个病的病因是被一种虫咬的,只是不知道这种虫是什么样的虫?”
医生们仔细的听着,他们从来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奇怪的虫。
朱学谦话锋一转:“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虫是什么虫,但我却在无意中从古籍残篇中获得治疗这类病的蛛丝马迹……”
没有人插话,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朱学谦的下。
“治疗此症包括针灸治疗和药方治疗两个部分,根据记载,此针灸的针法叫游龙神针。”
“游龙神针?”京城医科大附属医院的鲁平惊叹一声。
“难道鲁医生也知道这‘游龙神针’?”朱学谦看向鲁平。
鲁平点点头:“当年,我恩师在世时,曾经告诉过我,这世上有一种针法叫‘游龙神针’,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可惜的是,他也只是听说,并且还说这种针法已经失传数百年了。”
听鲁平说出这番话,大家都非常兴奋,有幸看到这种失传几百年的针法,那可是每个医生梦寐以求的事啊!
如果能够学得这种针法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更上一层楼,甚至成为朱大师这样的国医大师也不是不可能。
唐国平这时候听得那是一个津津有味,他也没听到过这种针法,但从国医大师口中说出来,那份量可想而知。
今晚由叶飞扬带他到这里来,不管后面的情况如何,单知道有“游龙神针”这套针法,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这个“游龙神针”,倒没有引起叶飞扬的兴趣,因为这套针法,在中医全能卡牌里面也有记载,和后世更精妙的针法相比,那是还有差距的。
当然,叶飞扬也知道,用“游龙神针”治疗张永正的病,是能够治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朱大师究竟会不会全套的“游龙神针”,如果不会全套的针法,中间出了一点差错,那都是不可能治好的。
朱学谦回应着鲁平:“鲁医生说得不错,这套‘游龙神针’确实已经失传几百年,但是,既然失传几百年的东西我都能得到,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在朱学谦停顿间,范延平不禁问道:“师父,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那就是很多所谓失传的中医学,其实不一定真的失传,它们只是被某些人掌握在手里,一直没有公诸于世罢了。”
朱学谦环视了一眼在坐的医生,继续说道:“为了让这种祖先留下来的好东西能够传承下去,我才让你们这些基础好的医生来观摩学习,我也希望,你们在习得这套针法后,能够继续传承下去,不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以这套针法来谋取个人最大利益。”
“朱大师说得好!”叶飞扬听到这里,再次忍不住鼓起掌来。
叶飞扬刚开始鼓掌,张永正、唐国平以及其他医生也毫不犹豫地跟着鼓掌。
只不过在这些医生中,高怀安和另外几个医生,看叶飞扬的眼色就有些变了,要拍马也轮不到你呀!
并且,这几个医生并不认可朱学谦说的话,他们认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怎么能分享给别人呢?那不是让别人来抢自己的饭碗吗?
虽然这几个医生心里有想法,但他们仍然是不甘落后地鼓掌,甚至比别人拍得更响亮、更持久。
朱学谦把所有医生的反应都尽收眼底,不禁对某几个医生感到有些失望。
与之相对的,他却是更看好叶飞扬,虽然叶飞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伙子,但刚才这小伙子的反应,完全是发自心底的感受,而不是溜须拍马的奉承。
朱学谦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提携提携这个年轻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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