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你在这夹枪带棒的讽刺谁呢?本王忽视了你五年,虽有错,却也是你咎由自取,但晓灵可没有得罪你什么吧?”
心爱之人有冤情,娄嘉沉会有这么大反应,也算情理之中,可他未免太拎不清了。
多亏了他的维护,让祝晓灵心里也有了底。赶在祈酒要开口之前,她迅速的插嘴,把话头接了过去。
“王妃误会我和嘉沉哥哥心有嫉妒,我也不是不能体谅,可王妃不能这么含血喷人呀。那杀人越货的歹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什么话编不出来?难道因为他们故意攀污,嘉沉哥哥就怀疑我了吗?”
方才开口就应该乘胜追击的质问下去,这下好了,娄嘉沉才松了一下口,祝晓灵立马就学会了诡辩。
祈酒脸上带着满满的冷笑,心里很清楚,只要唯一能做主的娄嘉沉心是偏的,祝晓灵随便颠倒黑白,他总是会相信的。
这样受制于人,仰仗别人鼻息而活的感觉,真是令祈酒深恶痛绝。
娄嘉沉不自觉握住了祝晓灵的肩膀,怕是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带跑偏了。
祝晓灵则乘胜追击,反拉住娄嘉沉
的袖子,梨花带雨的辩解道。
“嘉沉哥哥和王妃说,是我派人去买凶杀人的,这种事,本就有很大的漏洞,且不说我一个闺阁姑娘,怎么认识得了这些杀手?再者,有故意陷害我的人,想要冒充我府上的人干尽坏事,这也是非常可行的。”
“嘉沉哥哥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把那个歹人叫过来,我愿意与他当堂对质,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祝晓灵哭的一抽一抽的,却根本不影响她说话。
看她说的这么流利,娄嘉沉便也信了几分。
他柔声安抚着祝晓灵,叫她先坐下休息,回头倒也没忘了,让人把剩下那个活口带出来认人。
那活口走了一圈,不出意料,他果然指不出一个眼熟之人。
“如此,嘉沉哥哥总该信我了吧?”
唯一剩下的歹人找不到证人,急得满头大汗,娄嘉沉看不下去,立马叫人把他拖回去,关押起来。
祝晓灵擦着眼泪,立马顺势而下,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祈酒眼睁睁看着他们演戏,右手气的握紧了椅子扶手,脸上则还带着讽刺的笑容。
“心中有鬼之人,怎么会傻到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办这种事?肯定是几经辗转
,才让别人去联系的了。祝小姐说是旁人蓄意陷害,难道你自己就做不到找几个府外的生面孔,来替你干这些污糟事吗?”
祈酒才是真正的冰雪聪明,一下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她两句话,吓得祝晓灵,甚至都忘了哭泣。
娄嘉沉也犹如受了当头一棒,猛的转头,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过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找不到和歹徒接洽的中间人,难道就真的要冤枉了晓灵吗?”
祈酒不甘示弱,立马反驳。
“是不是冤枉的?我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有数。厉王呀,你自个心底早认定的事,又何必费那么大功夫,在我面前演这一出,你也不嫌累的慌。”
娄嘉沉身为皇帝的兄弟,贵为厉王,又是本朝战神,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崇的,几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