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院子里,罗素衣早已经吩咐婆子准备好了热汤,从男人怀里下来,便亲手给他卸甲,伺候陆乘风沐浴。
等看到甲胄暗红色的血迹,她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忙抓住陆乘风的手问道:“夫君,你没有受伤吧?”
陆乘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荑,笑道:“放心吧,不过是些兽血罢了,我身上并无伤势。”
罗素衣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脯,顿时颤巍巍的,引起一片波澜,“那就好,你在外面厮杀,一定要小心,以保全自己为上,只要你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分。”
她一边唠叨着,一边替自家男人把甲胄卸下,又去了外袍和里边的衣物。
等到都脱干净了,陆乘风便自己进了浴桶,这桶里的水温度适宜,顿时让他全身都放松下来,微微靠着边缘,半眯着眼睛。
今天一大早便开始奔波忙碌,又厮杀了一天,晚上还去了一趟厚德坊,哪怕他内功修为有了火候,此时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罗素衣看自家男人躺在浴桶里,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更觉得心疼,除去自己的外袍,只留下贴身的月白色中衣,亲自给自家男人擦拭身体。
陆乘风被她柔软滑嫩的小手伺候着,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忽然想起谭熊的交待,便对罗素衣说道:“素衣,我们今天斩杀了一头妖物,身上残留了些许妖气,你让王婆准备一些皂角和硫磺石过来。”
罗素衣答应一声,拉响了房间中的铃铛,不多时婆子便在外面回话。
“王婆,你去准备一些皂角和硫磺石过来。”罗素衣也不开门,冲着外面说道。
皂角院子里是常备的,下人们洗衣服、擦拭身体时经常会用到,硫磺石房里也有一些存留,山上蛇虫比较多,硫磺石有着驱逐蛇虫的功效。
不多时婆子将东西送了进来,罗素衣将皂角和硫磺石放入桶中,又仔细给男人身上从头到脚都擦拭一边。
等到忙碌完了,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轻薄的中衣都湿透了,露出了大片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这样的侍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陆乘风一开始怜惜她想要劝阻,但罗素衣却很坚持,眼看拗不过她,再加上自己也很享受,便不在多劝。
“夫君,我给你擦干身子,你先到床上歇息,我净一下身子就来。”罗素衣温柔细致的把自家男人服侍的妥妥贴贴,看他上了床,这才去自己洗漱。
若是放在平日里,陆乘风沐浴之后少不得要在桶中和罗素衣来个鸳鸯戏水,又或者让她直接趴在木桶边缘,自然有着说不尽的美妙滋味。
此时陆乘风却没有了这心思,一则到底有些疲惫,二则心里还在记挂着馈赠。
等上了床后,他知道罗素衣每次洗漱的时间都很长,少不得要大半个时辰,终是有些按捺不住,合上双眼,心神微微触碰眉心金光。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眉心金光如同火焰一般炽烈烧着,此时随着心念一动,便化作了一层层淡金色的涟漪,席卷全身。
与此同时无数记忆一股脑的在脑海之中涌出,眉心顿时生疼,仿佛有一根锥子在狠狠的刺击。
陆乘风谨守心神,根本不敢在此时多看那些记忆碎片一眼,只是抱元守一,任由金光扩散,记忆翻涌。
上一次吸收赵长真的馈赠时很快,大约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只是后续彻底消化馈赠才花了几天的时间。
但这一次吸收内峰长老级别的馈赠,却足足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眉心处的金光才黯淡下来,化作一枚晦暗的星辰,依旧悬浮在眉心灵台。
陆乘风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依旧有些刺痛的眉心,“看来所得的馈赠越强大和丰厚,带给我的负担也就会越大。”
“倘若真得了什么绝世人物的馈赠,以我此时的内功修为,怕不是会被直接撑爆了脑袋。”
他此时才觉得有些后怕,对于天赋的很多细节,他也是在慢慢摸索,这时才发现,自己也并不能像想象般的肆无忌惮,获取任何人的馈赠。
“不过,以我才区区十重的内功修为,就已经能够顺利吸收内峰长老的馈赠,如此天赋已然是惊世骇俗了。”
“等消化了这一次的馈赠,踏足内峰长老的境界,想来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人的馈赠,是我不能吸收的了吧?”
想到这里,陆乘风内心一片清宁,只觉未来可期,所有的焦躁、不安,内心深处潜藏的危机和担忧都在渐渐消散。
等略微缓了一阵后,他才开始查探这位李冠长老的记忆碎片,但只是略微查探后,陆乘风就感觉到有些头大。
相比赵长真的记忆碎片,这位李冠长老的记忆碎片显然庞大和复杂了太多。
“这么多记忆,怕是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够彻底理清,先找出《玄鹤无影通幽剑诀》,其他的日后再慢慢梳理。”
陆乘风心念一动,有着天赋索引,没多久便寻到了与《玄鹤无影通幽剑诀》相关的所有记忆。
他也不贪多,只将这卷法门的记忆理顺,不知不觉间便过了很久。
刚刚把这些记忆理顺,陆乘风就感到被子一角被掀开,一具光滑柔嫩的躯体缠了上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罗素衣已经钻到他怀里,眸子有些湿漉漉的,俏脸有些羞赫,却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夫君……我……我……我要……”
一句话说出,罗素衣连耳垂都变得血红,整个人羞的难以自抑,嘤咛一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陆乘风哪里能受得住这种撩拨,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到了一旁,一把托住美人的臀,一手抱住她的小蛮腰,在自家娇妻耳畔低声道:“你个小妖精,竟然敢勾引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已是翻身上马。
不多时被浪翻滚,美人青丝在床榻上散了一片,白嫩的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脊背,随着时间流逝,甚至将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窗外明月高悬,夜风吹拂,连寥寥几片云都被吹散了。
山上的林木在风中摆动,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与那传荡开的千回百转的动人浅唱交相呼应,让这月色更加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