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暖阳驱赶了魏氏田庄中的凉意。
魏姜坐在正堂当中,焦急的等待着。白夫人如雷贯耳,打探他的身份,只需在几家豪强中问问,定有人知道。
昨日,管家魏权派出一十二匹快马,修的都是五原郡各地豪强、士族家中管家、亲信。
这种下人对下人的打探,反而更方便一些。
“家主!”
魏权十二封信收全了,信间反复确认,才来回报魏姜:“那白夫人原是平氏君婢女,后被平氏君认为义妹。这几年在五原风生水起,与中部都尉督瓒过从甚密。”
“还有吗?”
魏姜眉头深索,居然是平氏君的人。督瓒应该是她手下了,这两个孩儿,莫不是开罪了督瓒?
“还有……”
魏权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这白夫人住在成宜。”
“啊?”
魏姜倒吸一口凉气,重重的一拍桌子:“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竖,居然敢打边关私盐的主意!”
成宜产言,白夫人以平氏君义妹之贵,久居成宜,魏姜断定她就是边关私盐出塞的幕后之人。
“此事还需调查一番。”
魏权摆摆手,示意家主稍安。
“不用查了,让魏越去边关把那两个小竖给我叫回来!”
平氏君义妹,有这名号在,再加上昨日一面白夫人显现出来的能力。她在五原的影响力,恐怕超过魏姜的想象。
“本想在家安安稳稳过个冬节,恐怕是不行了。”
魏姜叹了一口气,好在冬节将至,正是访友时节。四处去探探口风,如果魏氏与这白夫人交恶,会有多少人站在自己这边。
……
魏氏田庄,一骑快马,备了金银细软,策马直奔塞外。
他是魏越,管家魏权之子,魏续的族弟。
魏氏田庄,魏氏族人聚族而居。管家魏权,与魏姜同辈人,大父(爷爷)辈是兄弟。
……
支就塞,稍早些时候。
吕布在城头上,远望金甲、童环两屯士兵在校场蹴鞠,嘴角挂起盈盈笑意。
杨彪站在吕布身边,问吕布:“这几日我总觉风雨欲来,你倒是呆得安稳啊。”
“不是等你关中四剑消息回来吗?”
吕布微微一笑,这是在挖苦杨彪。
“元节公让你我共同谋事,你这匹夫多与我有口舌之争。这支就塞闻听野兽嚎叫之声都少了,可见四周都是眼线,你为何不急呢?”
杨彪眉头紧锁,不知吕布这几日不知为何按兵不动。想想日前,侯成被擒,吕布慷慨豪言,不禁挖苦吕布:“你不说日后当破牢断铐、主动出击、杀伐果断,让这一众宵小知道,谁是塞外之主吗?”
“你这腐儒怎么知道,某没有主动出击?”
吕布反问杨彪,问得杨彪一愣。
“支就塞终日紧闭塞门,连日迹都免了,哪里来的主动出击?”
杨彪眉头深锁,细细想来,魏续、宋宪他们一个都没少,吕布根本没派人出去。
“李肃走马上任候官,在边关大肆敛财,你猜会怎样?“
“杨阿若出走数日,定是去陈促处讨那钱万贯,你猜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