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跟竹洵对峙的时候,迟予发现自已跟余辰澈已经来到了另一处天地中。
虽说风景的优美程度跟外边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看在眼里,还是不一样的。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迟予也说不上来,也没空去费劲描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寻找能够治他哥的上等草药。
“澈哥,这里是禁地吗?”迟予对草药类的植物不是个识货的,但看他澈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还是问了一句。
“嗯。”余辰澈握紧了迟予的手,让人跟紧他不要走丢,“虽说我们才到禁地外围,但危险程度也不能让我们大意,小迟,待会儿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澈哥,”迟予简单的环顾周围一圈,跟外面一样,这里同样是被云雾缭绕的花海,还有很多闪着金光的金蝴蝶在其中飞舞,清澈见底的溪水在其中拍打着石头潺潺流过,偶尔会经过一两条红尾的鱼,迟予不认识,但总感觉它们妖里妖气的。
“我们,应该往哪儿走啊。”
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是被花海包围的溪水,一条是两边荆棘丛生的烂泥,还有一条,就是很正常的山村小路,迟予不明白禁地是怎么把这三条路的存在给融合的恰到好处的。
不过这里既然都是禁地了,想那些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在这里做选择,余辰澈直接拉着迟予走了被花海包围的那条路。
但迟予还是有点担心,“这里看着也太正常了,会不会有诈啊。”在他的印象中,一般看着越正常的地方,里边就越危险,虽然他不是不相信澈哥,可他害怕自已万一死在里边了,就无法再见到他哥最后一面了。
“没事的。”余辰澈知道迟予在担心什么,他安抚般的轻轻捏了捏迟予的手,说道:“如果有危险的话,从我们走进来的时候,就该出现了。”
“哎?”
也是这时候,迟予才发现,在他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有的没的时候,他澈哥已经带着他沿着溪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一路上都很正常,除了最开始的那两条鱼和闪着金光的蝴蝶,后面是连个活物都没碰见过。
这不像他所认为的禁地啊,禁地有这么好走吗?
迟予对自已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余辰澈对此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拉着迟予不停地走,“
小迟,再忍忍,就快到了,前面是药园,我们要找的,肯定在里边。”
“可是,我好累。”越往里走,迟予就感觉腿犹如被灌了铅,沉的他根本抬不起来,每走一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让他几次都差点瘫软在地上,幸好还有他澈哥扶着,但这次,他是真的走不动了。
余辰澈这时也发现了迟予的不对劲,他让迟予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对迟予来说沉得犹如塞了石头的身体,却被余辰澈给轻轻松松的扶了起来,另一只手顺势揽在了迟予的腰上,“没事,小迟,我带着你走。”
“澈哥。”迟予摇摇头,想从余辰澈手边挣开,他觉得这样不太行,“我真的走不动了,澈哥你快先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也不会去的。”
迟予还惦记迟洋的伤势,他们现在进来禁地也有一会儿了,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他怕他哥被竹洵给带走了,脸上显得格外焦虑和不安。
余辰澈自然是明白迟予在想什么的,但他也不可能会丢下迟予一个人在这边,于是在迟予的惊呼声中,他一把将人给打横抱在了怀里。
“澈哥?”迟予习惯性的抱住了余辰澈的脖子,“不用这样的,反正附近好像也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想拒绝,但余辰澈显然不会听。
除了在半路上的时候,身体突然变重,迟予后面就没再发现有什么异常了,附近平静的就跟正常的花园一样。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药园,余辰澈这才在迟予的强烈要求之下把人从怀里放了下来,“小心点。”
因为啥也不认识,找药材的活还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看上去似乎对什么都很懂的余辰澈身上,但余辰澈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静静的在入口处站了会儿。
迟予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已突然又莫名不能说话了。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余辰澈轻皱着眉头,视线落在一处,看着像是在想着些什么事情,并没有发现身边迟予的异常,以至于当角落里慢慢悠悠的伸出一根藤蔓,缠在迟予脚踝上的时候,他也没发现。
禁地外面。
接到长清的暗示,趁着长清跟竹洵交涉的时候,白绒团正准备带上迟予去旁边,没有被火烧到的地方寻找可能存在的禁地入口,结果他看了
一圈,都没有发现迟予,不仅如此,甚至是连余辰澈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人呢?!”白绒团承认,他被吓住了。
“不知道。”面对余辰澈的突然消失,余辰澈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吹着手上被火烧过无法自愈的伤口,无所谓的说道:“余辰澈可比咱精明多了,放心,我死了他都死不了。”
作为朋友,沉寂秋还是很相信余辰澈的,但这话听到白绒团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白绒团眯了眯眼,“我怎么觉得你阴阳怪气的。”
难得一鬼一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聊起来,沉寂秋见长清和竹洵那边一时半会儿的还打不起来,才将白毛狐狸给捞进了怀里,揉着毛绒绒的脑袋,在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后,好不做作的承认道:“是,那又怎样,我家小澈子就喜欢我跟他阴阳怪气。”
“……”白绒团想吐,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沉寂秋还能有这种贱兮兮的样子。
“嗯哼,不逗你了。”不管平时看在他们眼里再怎么贱兮兮的故作阴阳怪气,沉寂秋还是分得清目前情况的,在白绒团疑惑中带着些许嫌弃的眼神中,他敛起笑意,抱着白毛狐狸站的离火堆更远了些,“小狐狸,不知道你对于迟予跟余辰澈之间的感情,是种怎样的看法呢?”
“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沉寂秋的问题让他有些没想到,抛开自已对迟予的感情不谈,单看余辰澈对待迟予的态度,除了在爱意表达方面上没别人那么明显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所以他的看法是没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