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说的话不容置疑,她多一刻也不能够留在这里。
沈雪的脸色很难看,从前的傅寒深从来不会这么对她。
他更不会拒绝她!
是因为顾安然,一定是!
沈雪攥紧了拳头,转身就离开了。
程骁就在门外,傅寒深扇过去了一巴掌,程骁硬生生的扛下了:“先生,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滚。”
“是。”
他在傅寒深身边这么久,傅寒深都没打过他。
这一次是动怒了。
傅寒深没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陆景衍听到脚步声相继离开,才肯放过我。
我瘫软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就像是泉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陆景衍突然慌乱了,他伸手替我擦眼角的眼泪,嘴里说着:“别哭,不准哭!”
“陆景衍,你和傅寒深一样。”
他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我看着他,说:“是不是在你们的心里,旁人的喜怒哀乐就一点都不重要,想丢弃就丢弃,想宠爱就宠爱,我在傅寒深的心里,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在你的心里,连人都不算,只是一个玩物。”
陆景衍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在这夜色中显得颇为阴寒:“你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可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陆景衍嗤笑,他从床上起身:“很好。”
“你说的没错,你不过是我陆景衍能够随意舍弃的玩物,顾安然,你给我听清楚了,除非我对你没兴趣了,否则你就一辈子是我的玩物。”
陆景衍披上了一件外套,朝着门外走去。
裴愿原本是来找陆景衍的,刚到门外,就看见陆景衍阴沉着脸打开了房门。
“先生?”
陆景衍的脸色铁青,撞门的声音很大。
“去开车,走。”
裴愿愣了愣:“现在?”
陆景衍的眼神冰冷:“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裴愿看了一眼房门,说:“可是夫人还……”
“夫人?谁说过她是我陆景衍的妻子?”
裴愿不知道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吵架了,他低着头,说:“可是顾小姐还在里面,这婚礼的宴席整整有三天,如果顾小姐被发现了怎么办?”
陆景衍最后看了一眼房门,低沉着声音说:“被发现活该。”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裴愿只能犹豫的跟在陆景衍的身后,不知道该不该再多说两句。
房间里空空荡荡,就只有我一个人。
陆景衍故意和裴愿在门外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我去求他。
我起身,在浴室里洗过澡,换上了衣服。
陆景衍很清楚,如果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有可能会被傅寒深发现。
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要走。
酒宴大厅已经空无一人,灯也已经全部都关了。
夜深,所有的人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