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了?”
陆景衍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我还以为得绝症的是他。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我从不开玩笑。”
陆景衍没吃几口就走了,他这些天似乎很忙,睡觉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照顾我的女佣叫夏夏,她说:“这几天先生一直在往医院跑,还见了很多国外的专家,是给夫人你看病的。”
我迟疑的问:“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忙这些?”
“是啊,先生这些天忙着和那些医生开例会,光是那些专业都看到了很晚,夫人晚上不在房,当然不知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知道……”
“啊,夫人不知道吗?先生从前在医学院读研,很厉害的。”
“医学院?”
“是啊。”
我愣了愣,完全没想到陆景衍竟然是学医的。
夏夏一边收拾盘子,一边说:“先生人很好,虽然表面上冷冷淡淡,可是待人真诚,先生是真的喜欢夫人,夫人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看上去很不高兴?”
“先生一直都在想办法逗夫人你开心,但你就是不笑。”
夏夏从不远处拿来了一面镜子,放在了我的面前,镜子里的我面容苍白,看上去就是旧病缠身,她说:“看,夫人的脸上虽然笑着,可这么牵强,连我都看出来了。”
“我……”
我早就忘了怎么笑了。
上一次这么开心地笑,还是三年前。
陆景衍很晚才回来。
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趁着夏夏不注意从房间溜了出来,房露出了一条极小的缝隙,里面透射出一条光线来。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房的门口,桌子上堆满了,无论中英,但我认得医学的字样,那里满满堆着的都是医学。
陆景衍倒在那些堆里,大概是太过疲累而睡下了。
陆景衍每天早上八点起来做早饭,他很清楚我的睡觉和早起的时间点。
我赤着脚,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缓缓地朝着房里面走。
那些冰冷,房的窗户也没有关,风吹掀了窗帘。
我关上窗户,然后将身上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夏夏原本这个时候是要来送醒神的咖啡,正巧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夏夏才赶忙退了出去。
我离开房,对着门外的夏夏小声说:“就说是你给他盖的,不要说我来过。”
“啊?为什么啊。”
“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