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黎收回眼神，点了一根烟。轻轻吐出眼圈，好似刚才偷窥到嫉妒发狂的人不是他。
男人笑了笑。
他就着沈修黎的火，也轻轻吐出烟圈，道：“我已经十二年没回来了，不记得，也是自然。”
说完，他又吐了一口烟圈出来。
沈修黎突然愣住。
他看着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又被深深的阴霾所取代。
很快，沈修黎便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沈岸？”
沈岸笑了笑，像是在讲故事一般，道：“想当初，你是叫我二哥的，如今……飞上了枝头，有些人便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当初沈修黎还是个私生子，被丢在外面。是他见他可怜对他好，拿钱送他上学……
没想到后来被反咬一口。
要知道，他父亲的死，当初还是小孩子的沈修黎，可是出了力的。
一听这话，沈修黎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和恨意。
他道：“丑小鸭，不拼一把，怎么知道自己是白天鹅呢？”
沈岸却摇了摇头，笑道：“丑小鸭可不是鸭子，它本来就是天鹅。可麻雀就是麻雀，飞了上去，迟早要被打下来。”
说完，沈岸讽刺地看了一眼沈修黎，随即便走了下去。
沈修黎瞬间变了脸色，
而后丢下烟头，立即往沈老爷子那边去。
却不小心和服务员撞在了一起。
沈修黎用眼神瞥了服务员一眼，冷声道：“滚下去：”
服务员畏畏缩缩地收拾好盘子，立马跑了出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沈修黎一过来，沈老爷子一脸不高兴。
这个儿子还是很给他长脸的。可是刚刚那个样子，让他很不满意。
沈修黎愣了一下，随即朝周围的商业人士笑了一下，打了一声招呼。
既礼貌，又不失身份。
过了好一会儿，沈修黎父子俩才得以单独说话。
沈修黎递给沈老爷子一杯红酒，轻声开口：“爸，沈岸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会回来？”
沈老爷子一脸惊讶，看了看周围，小声道：“他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吗？”
“你是不是看错了？”
“错不了，爸。”
一开始他没认出来，可是仔细看了看，那样子，和死去的沈朝不愧是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眼神对视，无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