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场谢师宴,闹到最后,生生变成了嘉树的个人签名会…
雅南不好意思地跟年级组长道歉,萌萌哒的年级组长,却掏出那本令全体高三学生闻风丧胆的学生日常纪律得分登记本,笑眯眯地说,“不妨事不妨事,我还想让嘉树给我们家女儿签个名呢…她可是嘉树铁杆粉丝。”
雅南一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晚上九点,大伙才吃完饭,有个萌妹子提议去唱歌,得到了师长同学们一致同意。
雅南忙招手示意,“嗯,嘉树前天打了比赛,昨天又工作了一天,白天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先让他回去休息吧。”
“哟,我们雅南这么快就护着嘉树啦,不好吧,这第一次跟娘家人聚会。”
有个胆大的妹纸调笑了一句,雅南只能眼巴巴儿地望着嘉树,爱莫能助,谁让他是“夫家”呢?
“没关系,你们唱歌,我在一边休息就可以了。”嘉树握了握雅南的手,眼神里有鼓励,有纵容,仿佛再说,我有分寸,没事。
“那就这么决定啦,我去订包厢!”班长拍板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街上,唱着打闹着,像极了一大伙不解世的青年小混混,几个师长也随他们,忽然有个小孩儿,大喊了一声,iathekingftherld!一阵哄笑。
嘉树被雅南拉着,落在了队伍最后头。
两个人在夜色中漫步,别有一番脉脉温情。
“你干嘛答应她们啊,她们就是随便说说,你其实可以不用留在这儿的。”雅南抱怨道。
“那你能先告诉我,昨天为什么不高兴吗?”嘉树没看她,看着远方,淡淡问道。
为什么生气?其实也并没有生气,顶多算是有些郁闷,有些迷茫。只是,作为心灵上最为亲密的人,她难免也会有控制不好情绪,误伤到他的时候…
譬如,昨天。
明明是自己想不明白,却情不自禁地迁怒到了嘉树身上。
“雅南。”嘉树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望着她,问,“在你心里,把我当成什么?”
“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雅南不解,却还是歪了歪脑袋,坦白道,“嗯,是难过时的灵丹妙药,高兴时的巧克力,愤怒时的出气筒,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或者,即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都可以随时随地,毫无顾忌地打电话倾诉的人,是让我心疼,爱慕,欢喜的男人。”
嘉树被雅南说来就来的一通表白弄得措手不及…
明明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听的只是男朋友三个字,而雅南却又借机告白了一次,怎么办,好想把她抱进怀里,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并不重要的小事儿上…
嘉树咽了口口水,强行正经道,“你看,你把我当成了那么多东西,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网球运动员看过,对吗?”
雅南觉得嘉树正在铺设一条套路,虽然手法有些拙劣,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女友,雅南觉得自己还是乖乖配合得好…
“昂。”
“既然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运动员,又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与光环?雅南,网球是我的工作,而我的生活,绝对不仅仅只是工作,也绝对不会要求你,走进我的工作,懂吗?”嘉树说。
雅南低头,沉默不语。
看来,嘉树是从韩笑那儿听到了什么吧…也是,没有韩笑,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那个小丫头,可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你要因为我拿到的冠军,而疏远我吗?”见雅南不吭声,嘉树挑眉,问。
此后,好久,都没有人说话…尔后,嘉树听到一阵细细地笑声,雅南抬头,笑得一脸狡黠,嘉树捏了捏她手背,没好气地说,“好笑?”
“笑你笨啊…”雅南说,“你没听到我同学怎么说的吗?说我走了狗屎运,才钓到了你这个千年难得一遇的金龟婿,余同学,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您老人家以后不见异思迁,另结新欢,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你的大腿,死活不撒手的!这买卖,我还算得清。”
嘉树被雅南说得没脾气,只要揽着她说,“我不会。”
雅南说,“我知道。”
嘉树又说,“网球是网球,我是我,雅南,我们俩永远都是平等的…若有什么是真不配的,那一定是我配不上你的好,你的完美。”
雅南掏出手机,问,“嘉树哥哥,你能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吗?”
“嗯?”
“我要录下来,当成手机铃声。”
嘉树松开女朋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以及变形的两撇英气十足的眉毛,共同摆出两字,有病!
“我说你们俩,到底还要说多久悄悄话?黄花菜都凉了。”
街角,韩笑嬉笑着大声喊了一句。
班长定了一个最大的包厢,雅南同嘉树一起到的时候,班长正在为包厢费用同大堂经理讨价还价。唱k团购比较划算,但是得提前预订,她们订的比较着急,没来得及,但是按照原价又有点小贵…
嘉树准备过去买单,被雅南一把拉住。
十八岁的小姑娘们,自尊心总是格外的强,她懂。
等班长付完钱,垂头丧气地进了包厢,雅南才走到大堂经理那儿,笑脸盈盈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雅南眼睛大而亮,看上去十分单纯,像个小孩儿一般…嘉树反正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经理不是男人,也心软了几分。
等听完雅南的要求,她有些为难,嘉树走上前,同样笑得纯净无害,“拜托了,姐姐。”
雅南瞥了自家男票一眼…出卖男色什么的行为,经过她同意了么。
但不得不说,嘉树顶着这张正大小鲜肉的俊脸,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这不,大堂经理看呆了三秒之后,只假假地为难了两句,就笑着说了一句,“那…我尽量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