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派鬼谷小弟子败了古灵山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苏门山天师府,老天师齐玄侠一拳砸在案上,面色阴沉道:“这云梦老贼欺人太甚,那赵起实在张狂,先是来我天师府重伤了我儿,现在又败了古灵山的刘青峰,我儿与那刘青峰武功相差不多,这可如何是好?”
齐玄侠是苏门山天师府四大天师之一,正是被卫严教训的那个天师府后辈齐仲山的父亲。
与他面对面而坐的是苏门山天师府玄字辈的另一位天师,名叫齐玄鬼,擅长丹道,据说这位的丹炉中,曾出过仙品丹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炼丹道人,只是武道一途却极为平庸。
说起这玄字辈,便是天师府辈分最高的一批人,除了掌门人齐玄真,便只有跟随他一同开山立派的四大天师。
再下一辈便是仲字辈,那齐仲山便是天师府仲字辈第一人。
齐玄鬼脸色暗沉,两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他桀桀笑道:“师兄莫不是忘了师弟我的长处了,仙丹需要契机,但是人丹鬼丹却没那么多讲究,这鬼丹中有一丹名唤‘增气丹’,能瞬间提升体内真气,以仲山现在的实力,吃了这丹药,与一流高手都有一战之力,那纵横的小子才入二流,便是天大的本事,还能打败一流高手不成?”
齐玄侠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增气丹’对人体可有害处?”
齐玄鬼面色诡异,嘿嘿一笑,说道:“是药三分毒,何况逆天而为的丹药,只是这‘增气丹’坏处却也不大,每次吃完一柱香,药效一过,服食者必然全身虚脱,瘫软不能动,一个时辰后自行恢复正常。”
坐在旁边的齐玄椽冷笑着说:“只要仲山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败了纵横小儿即可,我可从没听说有二流高手能在一流高手手上撑过一柱香,因此这一战,仲山必胜无疑。”
齐玄侠摇摇头,说道:“万事不可太绝对,纵横老头子一向诡异莫测,我等既能弄来这增气丹,谁能知道鬼谷老妖怪能否弄得来?万一那小子身上也有这样一枚丹药,那我等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到底是齐玄侠自己的儿子,其余几个师兄弟不会想那么多,齐玄侠必须得做到万无一失,毕竟不出意外的话,齐仲山会是下一任天师府掌门人。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齐玄真终于开口了:“鬼师弟的方法虽略有不妥,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当下仲山与那纵横小儿孰强孰弱还不好定论,只能等那小子与仲山打起来再看,师弟的丹药让仲山带在身上,若是落了下风,便吃药,若是占了上风,哼!”
语气顿了顿,齐玄真脸上闪过一抹历色:“纵横的小子此次休想活着离开苏门山,我倒要看看纵横老妖怪多大的本事,凭他一人怎么斗得过我整个天师府!”
……
就在苏门山众位天师商量着怎么搞死纵横的小鬼时,当事人赵起已经下了古灵山,正在赶往苏门山的路上。
吕子象屁颠屁颠的跟在赵起后边,这次他也打算去苏门山凑凑热闹,让赵起大为惊奇,一向胆小的他不是最怕苏门山的道人吗?这次竟然变了性子。
其实吕子象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若是赵起死在了苏门山,那他以后可就吃不到烧鸡了,在吕子象心中,赵起万万不能死,只是他忘了他最不擅长的便是打架,若是苏门山玄字辈出手,他还能从四大天师手中救下赵起不成?
卫严也准备摊这趟浑水,早早的在去苏门山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与赵起汇合后一同上了山。
要说去苏门山的整条道上,当真是热闹非凡,与古灵山不同,苏门山的香客上下不绝,有单独上山的,有三五成群的,其中不乏朝歌城的一些达官显贵。
便是赵起这三人小队,混迹在人群中,毫不显眼,尤其是那吕子象,穿着灰白道袍,与山上打杂的小道一模一样。
苏门山天师府的牌匾可是比古灵山气派了不知多少倍,石砌山门,上有两只二人高的石雕仙鹤,铜匾上篆“天师府”三个大字,左右各一木制门联,左:天师府内藏天师,右:白虎殿下卧白虎。
顾名思义,那白虎殿,便是齐掌门住的地方,底下那头白虎便是齐玄真坐下通灵白虎。
他人只觉得两句相当气派,到了赵起这儿,只作二字评价:“废话。”
赵起嘴里叼着山下摘的半根芦苇,看了眼天师府牌坊左右两行字,撇撇嘴说道:“天师府内不住天师难道住着狗?白虎殿下不卧白虎还卧毛驴啊?这不是废话这是啥。”
吕子象赶紧捂住了赵起的嘴,小声道:“这可是天师府的地盘,你这样说被人听到了不就惹麻烦了吗?”
赵起将吕子象的胳膊推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来这不就是找麻烦的吗?被人听到了不是更好,省的小爷我再劳心费力爬上山。”
这般说着,赵起竟飞身而起,踏着石柱爬上了天师府的山门,朝着山上喊道:“齐仲山龟孙,小爷我上山来了,上次不是说势杀小爷吗?快快滚下山来,让小爷看看几斤几两,敢说这种大话。”
牌坊下,上下山的人都驻足,有些天师府的忠实信徒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指指点点。
“这人谁呀,敢对天师府不敬,活的不耐烦了吧?”有人开口。
旁边一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说道:“还记得上次鬼谷老先生对天师府喊话的事儿不?据说是鬼谷先生的徒弟把苏门山的小天师给揍了,齐天师去找场子,被鬼谷老先生轰下了山,我猜此人八成是那鬼谷弟子,这次来事找小天师比武的,鬼谷先生那可是真正的神仙,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和其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