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天地灵气较为充盈,故而修士较为繁多,各门派所修之法也不相同,其中主要有剑修,体修,炼丹士,炼器师,还有符箓师。
而其中的符箓师更是较为特殊的存在,对修行之人要求极高,所以也一直人员较少。
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的传承,也就是父亲带着儿子,这就可以立一个山门,虽然人少的可怜,但没人可以小瞧他们。
储师年作为这一代的符箓师,师资平平,但胜在勤奋,左手一本符箓白纸右手握一把通体幽黑的狼毫笔。
只要一有空就随手画起复,复作为符箓中最为初级的一种符箓,由多道横竖曲扭的笔画图组合成形,可驱鬼镇宅,再往上就是云篆,灵符,符图。
每一等级的符箓都需要消耗一定的灵力和天地之力。而画符箓也有多种介质,其中由空白纸,黄纸,红纸,符布,符帛等威力渐渐增高。
而符箓师到最后就不局限于纸为介质,延伸出了水符,虚空符,当然这需要强悍的实力,储家的先祖曾经达到了虚空画符的境界,可以一已之力憾动百万大军。
那也是储家的荣耀时刻,可惜千年前突然之间,储家再也无法感受到天地之力,也只能画出复等低级符箓。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储家没落了,可能记得符箓师的当今也没有几个了。
储师年平时负责给街坊邻居画个灶台像,写个门联,或者帮小酒楼记个账,渐渐的人们亲切的称呼这名一身青衣的年轻街坊为“账房先生”。
今夜的雪下的有些大,各家的房顶都积着一层厚厚的雪,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这样的天气适合呆在家里围在暖炉旁和家人说说话或早早躺下。
而储师年今夜却还不能早睡,因为今天是月末了,他今天正在小酒楼做账赚点饭钱,有时候老板心情好还会赏口小酒喝。
这时从门外走来了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正是赶路的秦天,此时一路奔波劳累,刚好进来休息一晚。于是对着柜台说道“老板,帮我温一壶酒,来两下酒的菜,再给我个上房。”
这掌柜的请储师年来做账,经常晚上小二不在,他只能当起免费劳动力帮忙跑腿。而此时的掌柜正在后厨,于是他只能起身帮忙温酒,并到后厨交待一声。
“你的酒还有菜,请慢用。”储师年一边说着,说完继续在柜台做着账。
此时隔壁桌传来的说话声引起了秦天的注意。
只见隔壁一桌坐着三个大汉,正大口喝着酒,吃着肉。
“听说了吗,前几个月龙须沟发生了大火,整个龙须沟的百姓死伤无数,听说是一条恶龙所为。”其中一人神秘莫测的说道。
“你这都多久的事了,我听说前段时间官府在不告山的山下发现了百十具山贼的尸体,你说是谁做的好事,那伙山贼盘在不告山几十年了,一直打劫过往的商旅,连官府都没有办法。”另一人应声说道。
“我亲舅在官府当差,我听我舅说龙须沟和不告山的事,都是条恶龙所为,这恶龙本在龙须沟的黑河内,被人封印住,此次不知为何破开封印逃了出去,看来这天下注定要不太平了。”最后一人道。
秦天听着三人一句接一句的聊着,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次龙须沟因黑龙而全部烧毁,死伤了多少无辜的人。
唉,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在一切的强者面前,众生又是什么,不都如同蝼蚁一般,命运无法自已掌控。
而自己面对赵家,戚家,还有其背后的势力又何尝不是蝼蚁。
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一壶酒已然下肚,拿出了身上的银子放在柜台上,抬脚往楼上的房间走去,合衣而睡。
七分睡三分醒,从家里逃脱之后秦天便不敢深睡,怕一觉醒来身首异处。
次日一早,酒楼底下热闹非凡,只因天佑大陆三大院之一的仁王院过几日准备广招贤才,所以各方众多势力都云集于此。
仁王院的现任院长可是天佑大陆为数不多的渡劫期老怪,听说只要再修行百来年就可渡劫飞升成仙了。
不过听说院招生非常严格,每年报名者何止过万,而能入院的也不过百十号。
秦天一早起,本想着继续赶路,此刻听到这,心里有了想法。便直直走到一桌酒客前礼貌的问道“兄台,请问一下,你刚说的仁王院招生,请问报名有什么要求吗?”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要经过一系列的考验才行。”食客望着眼前的陌生人警惕的回答道。
“哦,谢谢,那请问仁王院往哪边走,麻烦帮忙指个路。”秦天再次问道。
“仁王院你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个门一直城中心走,就在城中心最高的那幢就是了。”食客好心的指点着。
“哦,好的,谢谢你,这壶酒我请你的。”秦天说完留下一壶酒钱连忙谢道。
秦天前脚刚出门,只听后方有人紧跟过来,秦天一看原来是昨晚柜台的那个小掌柜,早上还没有见到他。
“你好,刚听到
你说话,你是要去参加仁王院的招生是吗?”储师年气喘着问道。
“不好意思,我叫储师年,是你住的那酒楼临时账房。”储师年连忙补充道。
“对,你有何事。”秦天问道。
“我带你去吧,我知道路。你别误会,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我也想参加这次的招生,刚巧听到你也要去,想一起有个伴,壮个胆”。储师年回答道。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的,没事没事的。”储师年害怕给人添麻烦,急忙说道。
“前面带路。”秦天面无表情的说道。
储师年一听立马开心在走在了秦天的前面说道“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下慕容云。”秦天略一思索后说道。
“原来是慕容大哥啊,看你是外乡来的,可能对这院还不了解,我跟你简单说 一下。。”储师年大概是好久没有碰到跟他说这么多话的人了。
因为自己家道没落,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他一眼,不知为何今天看到秦天顿时觉得亲切便话多了起来。
仁王院将会是我短暂的蛰伏之地,秦天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