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柳娘都没再问其他问题了。
等徐令吃罢饭,她收了碗筷,又叮嘱徐令好好休息,这才撑着伞离去。
徐令头昏脑胀,在屋中走两圈消食,然后便顶不住又爬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今日淋雨吹风了,徐令的风寒并没有好转的迹象,第二日反而更加严重了,他头脑昏沉,鼻涕眼泪一大把,东西更是一丁点都吃不下。
徐令睡的不知天昏地暗,还是听到柳娘焦急的叫喊才逐渐转醒。
“徐大哥,你快开门啊,我叫了大夫来!”
徐令两脚发软,强撑着去开了门,“柳娘……”
柳娘焦急地呜呜哭起来,“徐大哥,你没事吧?”
徐令被她按回床上,长着羊胡子的大夫给他把脉,说了几句不明所以的话,开了药方让柳娘去买药,一日煎药三次,还要避风避寒,才能好的快些。
“我钱都在包袱里,你找一找,付给大夫。”徐令指着床脚的包袱,让柳娘帮忙付了钱,等大夫走后,柳娘又趴到他床头道:“徐大哥,我这就去帮你买药,你再坚持会。”
徐令想调笑她两句,不过生病而已,没那么严重,也死不了人。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若是真的倒霉,估计一场风寒也能要了他的命。
徐令竟然有些害怕来。
他咳嗽半晌,叫住要出门的柳娘,托她去寻人打听一下,有没有去清河镇的人,若是那里有人知道莲花湾子,能否给他往家里带个口信。
若是他真的死了,他总该给徐家人再留些什么。
柳娘听出来他的意思,板着脸道:“我才不去,你这是小病,明日就好了,哪里会这么严重?我这就去给你捡药,你好好躺着休息吧。”
她说完,当真不搭理徐令,自顾自出去,从外面闩上门。
徐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娘回来了,他烧的迷迷糊糊,只听见有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跑来跑去。
动静还挺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他坐起身子,往他嘴里喂药。
徐令喝完药,又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外面晚阳正好,透过竹林照进屋内,石板上倒映着婆娑的竹影。
柳娘哼着歌,正在外面往竹竿上晒衣服。
“柳娘?”
“哎!徐大哥!你醒啦!”
柳娘惊喜地跑进来,她擦擦脸上细汗,笑的非常开怀。
“柳娘,今天是几号了?我病了多久?”
“今天九月十三啦,徐大哥,你病了两天,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态度自然地把手贴在徐令额头试探温度,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徐令惊觉,她对自己似乎有些逾矩了。
连忙躲过她的手,道:“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王大哥还没回来吗?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
柳娘小嘴一撅,骂道:“别提他了,前几日拿了茶铺里的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然后又转怒为喜,卖关子逗弄徐令:“徐大哥,这两日我可不止做了照顾你这一件好事,你猜猜我还帮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