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难得多云转晴。
想想自己由于天气不好,近一周都没去红府了,吩咐捧珠带好斗篷和暖手炉,越明珠准备趁没下雨去一趟。
这半个月里,陈皮结束了锻炼下盘的基础训练,正式拜师二月红。
不过拜师礼没公开,那天天气不错,风柔日暖,张启山还很少见的带她出门去酒楼吃大餐。
说来也怪,他基本不和越明珠一起外出,来接她回张家的那天不算。
到底是为什么呢
沉思间已然到了红府,跟管家打完招呼,越明珠就熟门熟路的往里走。
突然脚步一顿。
诶,张启山这种反应有点似曾相识,她越想越像自己最初在汉口对陈皮的态度。
怕他连累自己。
那张启山是
“小姐?”捧珠疑惑。
越明珠摇头表示没事,慢慢朝右边走去。
迄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哥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伙计很多,偶尔还能在家里看见一两个。
那些人的气场和面相给她感觉跟陈皮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都杀过人,如果是,她这位表哥能做他们的顶头上司,估计也差不多。
如果不是简单的行商,那就是比较接近灰色产业,比如说混黑社会?
她琢磨了一下,不对,这个年代,该叫帮派才对。
那确实对家属不太安全。
容易树敌的行业,张启山又是个外来户,正所谓树大招风,肯定不招人待见。
人红是非多。
理清思绪,越明珠终于到了陈皮练功的地方,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二月红也在。
当初陈皮跟她说铁弹子这门绝技是暗器,只是比起银针、飞刀,这门功夫顾名思义弹出去的是铁弹,练到某种程度和枪差不多,能打穿人的身体。
离谱的世界,让她再度开了眼界。
二月红盯着陈皮练功,见越明珠来串门就吩咐下人上茶上点心。
以陈皮一点就通的悟性,小半月就已经初见成效。
可惜他这个人练功还行,就是杀心大,性子急,什么都想尽快看到成效,二月红骂了他几天都没用,心浮气躁的很。
不用问都知道是为什么。
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明珠,再去看陈皮,果然,现在整个人都沉下来了,气息很平稳。
总算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放下茶杯吩咐徒弟:“去换成铁弹。”
这段时间陈皮练的一直都是石弹,比铁弹轻许多,主要是为了锻炼准头。
“是,师父。”
碍于师父在场,陈皮看了越明珠一眼,动了下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取装铁弹的匣子。
捧着手炉,越明珠不解:“红先生特意把陈皮支开,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二月红微微一笑。
等陈皮取好匣子回来,就见他师父指着不远处的树梢上并排伫立的两只翠鸟:“只要你能打中翅膀,又不伤及它们性命,我就让你下午休息,功课明天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