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赶往疫症所查看,只见病患们个个神色憔悴虚弱,面露痛苦之色。
段珩召来看护病患的太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太医被段珩呵斥的身子一抖,颤颤巍巍道:“启禀王爷,下官……下官也不知是何缘由,明明昨夜都还好好的,却不想,今晨服药后,这些病人便一个个上吐下泻,有几个甚至快不行了……”
顾皎皎心下一沉,攥紧了手中的衣袖,段珩也面色难看,太医慌张不已,抱琴瞧着那些病患,却心疼不已。
“这可怎么办呀,人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情加重了呢?王妃,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唤醒子琅公子呀?”
宿子琅服了昏睡散,不睡个一天一夜怕是醒不了
顾皎皎摇着头,“他暂时醒不过来,如今还是先想办法,找出问题根源吧。”
段珩眸色沉沉,命道:“查,从食物和药物里都给本王查清楚,找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想尽办法保住人,只要能暂缓病情,什么都能好解决。”
太医与侍卫们异口同声:“是,王爷!”
……
段珩与顾皎皎留在疫症所用处不大,段珩下了命令,绝不能将此事宣传出去,紧接着便
要去治理水患,可谁知百姓竟然已经得到了消息。
还将他们堵在门口,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们身上扔,民愤更胜从前!
“当初是您保证会治好我们的亲人,战神言出必行,我们信了您,可如今,他们病情反而加重,这就是您的承诺?”
“还有那个神医,听闻他找了三十个人试药,这昨日看着好好的,今日却快死了,你们是不是勾结起来,想拿我们的亲人让他试药,死活不论?”
百姓的情绪激动,各自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段珩等人,根本听不进去段珩与顾皎皎的话。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在流风等人的护卫中,退回了疫症所。
……
驿馆内,有个身着破衣烂衫的人,在向监察御史林平禀告方才的情形:“大人是没瞧见,秦王与秦王妃那叫一个狼狈啊,衣裳脏得都没法看了……”
林平摸着小山羊胡,畅快的大笑道:“跟本官斗,他们还嫩了点。辛苦你了,须还得装几日贱民,给本官盯紧了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禀报!”
他一连好些天没露面,也没怎么管段珩怎么救人,毕竟表面上,他的任务只是监视段珩有没有做不妥的事情
罢了,所以就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动作。
若段珩不能把人救回来,他煽风点火,必将段珩的好名声毁的一干二净,若段珩能把人救回来,那就如今日一般,他‘帮把手’,将段珩逼到绝处,总之……是绝不能让他好过的。
那人立即双手抱拳表忠心:“大人放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绝不叫他们再有一丝翻身的可能!”
“好,去吧,别露出马脚来。”
若能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那此次回京,升官加爵,指日可待啊。
林平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作了一团。
……
宿子琅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宿子琅忙问情况,以为能得到好消息,可守着他的侍卫却说起了病情加重的情况。
他狠狠皱起了眉,“快,带我去看看——”
围在疫症所外的百姓尚未散去,宿子琅翻了墙才入的疫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