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的那个世界，有一个叫脚盆国的国家，有个地方叫不知火海，因为胡乱排放含汞的污染水，导致当地人得了一种‘水俣病’，引起世界轰动。
这个想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时间太久了，有些损伤是永久性的。”
君望归张了张嘴，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问：“真有国家叫脚盆国？”
韩金笑着拍了拍君望归的肩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还真有。”
君望归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里一堆问号。
“你怎知寨子里的人都中了金毒？重金属超标是何意？”君望归又听到了自己闻所未闻的知识，越发好奇韩金从哪里来。
韩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了不要在乎这种细节。”
韩金让马鸿找来村寨里的人一一问过病情，更加确定了就是重金属慢性中毒。
有些还有生产能力的，成日在外围狩猎的都症状较轻，大多脱发，又多数视力不好。
而那些老弱妇孺留在山寨的这些人都相对严重，许多还有尿血的症状。
韩金估计，这些尿血的人多半肾功能已经长期受损了。
其中尤其是孩子，生长发育都出现了问题，大多早夭。
马鸿见韩金看起来虽然年轻不靠谱的样子，没想到做起正事竟然出奇的有效率。
不过半日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韩金将寨子里的人中毒的前因后果说给马鸿听后，后者佩服万分。
但其中也有一些疑虑，马鸿好奇地问：“为何从前不曾发生？只从十几年前才开始？”
韩金也有些疑惑，“没错，垃圾山上那么多废铁，不是一直都有吗？而且铁可是战略资源，你们为什么不熔炼锻造之后卖掉？”
马鸿点头道：“从前村寨确实不少铁匠，当人魔出现后，村寨遭了大难，死了不少人，一时只剩下老弱病残，无力再开炉炼铁。再者妖兽森林进不去，没有煤炭，也炼不成铁。”
原来如此，韩金了然。
“如今知道了缘由，只怕不得不做了。”
“没错。”马鸿愁容满面，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金却道：“当务之急，先迁居。”
马鸿长叹一声，“这周围除了妖兽森林，其他都是沙丘，迁居，谈何容易。”
“被金毒污染的土地，几乎是无法恢复的，即使种出粮食，也不能吃。即使你们找到干净的水源，从其他地方运送水源，也不是长久之计。”
一时，事情也是一筹莫展。
但一来韩金已经帮忙找到了病因，二来韩金也有法子治好病患，迁居大可从长计议不急在一时。
“为今之计是寻找干净的水源，尽早医治病人。”马鸿看向韩金。
韩金倒也不介意，点头道：“灵鱼可不是市场上随便买的，这么多人，治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好，今天时间也不早，我安排二位先住下。”马鸿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
韩金这边刚准备开口拒绝，便听见寨子里众人骚动起来。
众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拿了武器火把出来，有的连菜刀都拿在手里。
马鸿脸色一沉，“那些畜生又来觅食了！”
说完往寨子外围的瞭望塔跑去，那里已然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年轻力壮的都手拿弓箭，蓄势待发。
见马鸿过来，那边马陆立刻将一张巨弓递给他，“大哥！这次竟数量如此之多！”
韩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黄昏时的晚霞映红了天空，远处天际盘旋着不少黑点。
“鸟群？！”
马鸿沉声道：“是巨蝠。”
众人严阵以待，显然对这东西非常熟悉，都面露紧张之色。
随着那蝙蝠群飞近，韩金不由瞪大眼睛，“这蝙蝠成精了？”
君望归将剑握在手中，问道：“这数量足有上千只，他们吃什么？”
那边韩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骂道：“看样子我们是晚饭！”
众人都面露惊惧之色，唯独大蛇，竟然兴奋至极，立起脑袋朝天空的方向吐着蛇信，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韩金极其诧异，“昨天晚上不是还吃吐了吗？”
这话立即引来了君望归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