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说的对,她就不该再回来找他。
飞蛾扑火并不是什么悲壮之举,落在别人眼里也只有四个字:自取其辱。
就是死了还要被骂一声傻逼。
江稚鱼疲倦的闭了闭眼,低低道:“鹿见深,我错了,是我错了!”
她从未有过的诚恳地对他道歉。
“我当初不该自不量力追你,一意孤行把你捆进这场婚姻,我错了,真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她又抬头望着他,眼底一片真诚和恳求,“好在现在一切都还不晚,我放过你,我说真心的,我们离婚,以后你想爱谁爱谁,想娶谁娶谁,我会离开的远远的,永远不会再妨碍你。”
谁料,她话音才落,肩头忽然一痛。
鹿见深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下一秒,猝不及防的,他忽然低头吻下来。
不,不该说是吻,应该用“撕咬”两个字更加合适。
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的撕咬,铁锈的腥咸味道迅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肆无忌惮,哪怕病房的门还大敞着。
他的大手着怒火,伸进她忘记换掉的病号服下面,带着明显的惩罚。
年轻的小护士进来想给江稚鱼换药,走到门口往里一看,下意识惊叫一声,随机红着脸快步跑开了。
小护士的尖叫声不小,唤回了鹿见深些许的理智。
理智回笼,他所有的动作下意识顿住。,
也就在这间隙,江稚鱼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他,同时抬起左胳膊,一巴掌朝他脸上抡了过去。
“啪!”
一声极清亮的脆响,从安静的病房传出去,传到外面 昏暗的走廊。
躲在楼梯间对面而立的程识和李斌不约而同朝一个方向偏了偏头,而后又转回来彼此对视一眼。
李斌若有所思,“太太看着瘦,手上还怪有劲的。”
程识认同地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什么,按住乱跳的太阳穴,“你快闭嘴吧。”
李斌低下头转过了身。
“鹿见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病房里,江稚鱼咬牙望着鹿见深,胸口一起一伏,一张脸红得几乎滴血。
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气得。
她都已经这样知情识趣,低三下四了,他到底还想要她怎么样!
她一步步退让,把自己放在被他挑选的位置,容着他纠结犹豫权衡利弊。
她早已经没了自尊,放弃了自我。
到了现在,她输的一败涂地,连叫她主动离开的体面也要剥夺吗?
江稚鱼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低吼的声音也是颤的。
“鹿见深,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鹿见深缓缓转回头,低头看着她。
他的黑眸变得幽深而平静,仿佛方才那些张炽的愤怒和戾气都是错觉。
他抬手摸了下被打的麻木了的那半边脸,居然笑了下,“江稚鱼,我不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但人要是犯了我……”
他顿住,又笑了下,寒意森森,而后伸手扣住她下巴,“好聚好散?你做梦呢。”
没人可以这么玩弄他还能全身而退。
哪怕是她江稚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