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浮放|荡的女人。
这样应该很符合她在鹿见深心目中的形象。
江稚鱼半垂着眼眸,不自觉轻轻勾起嘴角,却满满都是自嘲的味道。
男人应该是个手段高超的海王,会逗会撩,又进退有度,半点儿不会引起女人的反感。
江稚鱼跟男人聊的还不错。
如果不是鹿见深一行人突然到来的打断,江稚鱼很愿意继续跟他愉快地聊下去。
“这位是……?”男人看着面前身姿挺拔,一脸冷沉的鹿见深,露出狐疑神色。
江稚鱼慢条斯理喝了口新调的鸡尾酒,撩起眼皮子看了面前的鹿见深一眼,平静道:“我丈夫。”
男人挑眉,眼里顿时露出抹玩味来。
“不过很快就是前夫了。”江稚鱼微微一笑,又冲男人说:“你想追我的话提前来排队。”
男人露出兴奋的目光,“美丽的阿芙洛狄,你真的是很迷人,不过我要暂时先离开一下了,你的丈夫好像下一秒就要拔枪对准我的脑袋。”
他说完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下,然后在鹿见深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笑嘻嘻转身走进人群里。
“小鱼,这男的是谁啊?”
凝滞的气氛里,南桑先开口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脸色黑沉的鹿见深,语气小心又带着质问的意味,“你跟他是不是走得也……太近了?这样不太好吧?”
江稚鱼掀眸朝她看过去,浓浓一声嗤笑,“你跟我丈夫走得也挺近的。”
南桑又看一眼鹿见深,然后慌忙摆手,“小鱼你误会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道歉的……”
“小鱼?!这也是你喊的吗?”江稚鱼面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冷寒之色,“你别这么喊我,很恶心,我跟你很熟吗?”
南桑脸色唰地一白,眼圈立马红了,手足无措望向鹿见深喊:“阿深……”
结果她两个字刚出口,冰凉的酒液就泼了她一脸。
她“啊”的尖叫一声,一把攥住鹿见深的胳膊往他怀里钻。
程识挺有眼力劲,赶紧去扶了南桑一把,又将她从鹿见深的怀里拉了出来。
江稚鱼收起杯子往桌上一磕,起身就走。
鹿见深眉头一拧,跨步向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冷冷问:“玩够了没?”
江稚鱼横眉冷目扫向他,耸耸肩,“你不是也带着旧情人过来恶心我?礼尚往来,彼此彼此而已。”
鹿见深眯着她,磨着后牙槽,“江稚鱼,你简直不可理喻!”
南桑不知道是被酒精蛰得,还是真心为鹿见深委屈,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娇柔的嗓音委屈扒拉的。
“小鱼,你真的错怪阿深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明确地告诉你,跟阿深早已经是过去式,以后就只是普通朋友。”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声音特别无助,又愤愤质问:“你为什么总要揪着这一点跟阿深闹?你别这么对他好不好?他平时工作就已经够累的了,算我求求你,也心疼心疼他,让他省点儿心,好好对他行不行?”
说到后面,简直是泣不成声,让人看着都心碎。
江稚鱼看着她,都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戏里拆散小鸳鸯的恶毒女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