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家人追到这边来了?”
鹿林集团公公司,程识正跟着鹿见深一起在会议室开会,忽然手机响起,看到是应慈打过来的,他赶紧拿了手机出去接电话。
听到是陈家人追南桑追到了纽约,他不敢马虎,细问道:“确定是陈家的人?还是谁说的陈家雇的人?”
“是陈家的陈老三,扬言要弄死南小姐,他现在就在医院呢,”应慈声音焦急,“程特助,你快点儿通知老板叫他过来吧,南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谁能担得起责任?”
陈老三是陈伟达的小叔,家里发达前出了名的流氓地痞,很是难缠。
程识听说是他,顿时皱了皱眉,“你们先报警,我现在去找老板。”
程识挂断电话,立马折返回会议室,推门进去,伏在鹿见深耳边说了两句话。
鹿见深闻言,黑眸微眯,立时暂定会议,起身往外走。
程识连忙跟上去。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场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陈老三带着一帮子人把南桑和应慈堵在病房里,并且反锁了病房门。
“……南桑你个臭(婊)子,恶毒的娼妇!我大侄子活着的时候就整天的勾三搭四,到底把我侄子给害死了!害死了还不算,还霸占着他的家产不放,你以为有姓鹿的当靠山我就奈何你不得了,是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既然老天爷不长眼,我陈三爷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粗噶的骂声隔着病房门清晰地传出来,不堪入耳,混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和求饶声,叫人心惊肉跳。
随行保镖驱赶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推了推门。
门纹丝不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保镖回头看了鹿见深一眼。
“撞开。”鹿见深微拧着狭长的眉峰,黑眸沉沉睨着紧闭的病房门,冷酷吐出两个字。
保镖后退两步,抬脚对着门把处“咚咚”连踹两脚。
“咔嚓——”
医院病房的门质量并不怎么样,很快,木质门框边四分五裂,紧接着房门重重撞到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病房内的人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到,乱糟糟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扭头望过来。
此刻的病房内,南桑正被陈老三拽着头发往地上拖,病号服被扯崩了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她那满脸的泪水,还有满目的悲怆与绝望,半边身子匍匐在地上,人虚弱无比。
鹿见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漆黑的瞳孔控制不住一缩,瞬间又回到几年前那个梦魇的夜晚。
那晚,南桑流产躺在血泊里,就是这样满脸泪水,满目悲怆绝望地望着他。
与南桑四目相对的瞬间,鹿见深仿佛被冰冻住,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是无法呼吸。
“哟,姓鹿的你还真敢来呀!”
陈老三抬头,一眼看到门外的鹿见深,冷呵着最先打破沉默,一双阴险的三角眼将鹿见深从头扫到脚,然后低头看了眼南桑,玩味地说了一句,“怪不得。”
“放开她。”鹿见深被陈老三的话激的终于回过神来,迈开长腿进去,从喉间挤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