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过手机给舒姝打微信视频。
都快自动挂断了那边才接,镜头里一片昏暗。
“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算算时差,京北那边都快中午了。
“周末还不能叫人睡个懒觉了。”舒姝声音哑得厉害,抻了个懒腰,“嘶——好酸……”
“昨晚又蹦迪去了?”
“没……”舒姝含糊了一声,拥着被子坐起身,打着呵欠问:“你那儿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舒姝“啧”了声,停了几秒又问:“怎么样,需要我去支援你吗?”
江稚鱼笑了,摇头,“用不着。”
舒姝根本不听她说话,已经切了屏幕去看这两天飞纽约的航班。
窗帘被风吹的晃了下,一丝光漏进来,正好打亮她的侧脸,右脸眉尾一条细长的疤。
她皮肤白,红色伤痕异常明显。
江稚鱼一下坐起来,“你脸怎么了?”
舒姝抬眼,对着镜头轻轻碰了碰,还有点儿疼,嘴上却是云淡风轻,“前儿跟人起了点儿小冲突,不小心刮了一下,没大事,那男的比我伤得重多了。”
江稚鱼,“……”
她有些无奈,“咱以后能别一言不合就开打吗,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怎么办?”
“都是事出有因,每一个挨我揍的人都不无辜。”舒姝为自己辩解。
江稚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舒姝转移话题,“我订了今天晚上八点的航班,明天到你那儿,记得接我。”
“你要去哪儿?”
一道慵懒性感的男声突然响起,紧跟着“刷拉”一声,窗帘被拉来,昏暗的世内顿时大亮。
舒姝抬手挡了下眼睛。
窗边逆光站着个美男,美男刚出浴,只在腰间松垮垮围了条浴巾,赤l着的上半身肌肉块垒分明,线条流畅好看。
舒姝的目光跟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的一颗水珠,一路蜿蜒向下,最后没进浴巾边沿。
“好看吗?”池砚舟磕出一支烟叼进嘴里,看着她问道。
“你怎么还没走?”舒姝抬眸看他一眼,“老话说中看不中用。”
池砚舟拿烟的手一顿,似笑非笑,“怎么?我昨儿晚上没把咱们大小姐服务好?”
舒姝脸不红气不燥,“有待加强。”
池砚舟似笑非笑地点头,“那你以后别那么大反应,不然我会以为你很满意,影响发挥。”
两人都挺淡定,要不听具体内容,还以为在聊今天天气很好。
反倒是江稚鱼在手机那头快要爆了,害怕听见这俩人再聊什么深切的话题,赶紧把视频挂了。
……
程识的办事效率很高,一个晚上就把陈老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
第二天早上他就及时向鹿见深汇报了所有情况,一切不过是南桑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罢了。
想起病房里的一幕,陈老三对南桑可真是半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啊,程识不得不感慨这女人对自己是真狠。
结果,鹿见深听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沉默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