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电话。”被抓包,南桑就笑着主动解释,丝毫没有紧张尴尬。
鹿见深点头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只是去接过自己的手机塞进裤兜里说,“确认过了,下午在外面活动的两个人,是物业新来的保安,不是陈家派来的。”
“真的嘛,吓死我了!”南桑拍着胸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鹿见深看着她,舌尖抵了抵嘴腔光滑的内壁,问,“那天你去我办公室送午餐,是不是动了我电脑?”
南桑闻言,先是心底一惊,而后便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般,无助又可怜的低下头去,眼里瞬间泪光闪烁,软软弱弱地道,“对不起,阿深,这件事情我不该瞒你的。”
鹿见深拧眉看着她,没说话。
南桑抬起头来,一双泪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是江若瑶,她打电话来威胁我,让我帮忙说服你同意创行参与鹿林集团旗下子公司的投标。”
“她怎么威胁你的?”鹿见深问。
“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就将陈伟达是我失手杀死的事实公诸于众,我怕……”南桑说着,眼泪滑下来,惶恐又不安,“我怕陈家人知道,会继续来找我的麻烦,所以……”
“阿深,我知道创行的实力根本不够,我就想只是给他们发个邀请函,就凭他们的本事,在竞标的环节一定会被淘汰的。”
南桑抽抽搭搭,眼泪不停落下,一副不安又自责不已的模样,“原本我想跟你商量的,但又怕你不答应,就只好偷偷以你的名义让人给创行发投标邀请函。”
其实,在鹿见深今天到之前,江若瑶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像上次一样威胁她,让她想办法让鹿见深答应跟创行的合作。
可南桑也不傻,料定江若瑶没胆跟她来个鱼死网破,所以,她直接拒绝了江若瑶,绝不可能再因为江若瑶,失去鹿见深这棵可以庇佑她的参天大树。
鹿见深听她说完,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眯,“江若瑶胆子不小。”
“阿深,对不起,我真的是怕你生气,所以才瞒着你偷偷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南桑去拉住鹿见深的胳膊,眉目娇嗔,声音娇柔的央求。
“没事了。”鹿见深声音温和下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记得跟我说,我不会让江若瑶好过。”
“嗯。”南桑破涕为笑,“我准备了水果,你进去坐下吃点。”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吃吧。”话落,鹿见深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换鞋要走。
“阿深,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忽然,南桑问。
鹿见深换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问,“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的宝宝……”南桑眼巴巴望着他,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点到为止。
是的,五年前的这一天,她特意选的日子,吃下双倍的堕(胎)药打掉了肚子里那个原本就该死的孩子,然后故意躺在血泊里等着鹿见深来找她。
她就是要让鹿见深看见她最痛若最悲惨最可怜的样子,让他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让他哪怕不爱她,也会在心里对她感到深深的自责愧疚,怜悯疼惜她一辈子。
“你打算怎么过?”
果然,一提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鹿见深的神色和态度就立马变了。
南桑温柔一笑,“我已经挑好了食材,我在家里做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出去吃吧。”
南桑欣喜,“好,听你的。”
……
江稚鱼打了车,快到鹿家老宅的时候,手机有陌生电话打进来。
她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很快又打了过来。
这回她接了,率先开口,“哪位?”
“江稚鱼,你终于舍得回来,舍得开机了,你要再不回来,只怕是鹿见深都不要你了。”
马上,江言善充斥着恶毒的声音传来,“你说你,本来就不得丈夫欢心,居然还敢一个人跑出去度什么蜜月,我告诉你,你这是作死你知不知道?”
“江董事长,你还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啊,我在这里谢谢你了,放心,鹿见深哪天真要跟我离婚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所有跟江氏有合作的那些企业,让他们把眼睛擦亮点,别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江稚鱼冷笑回敬。
“江稚鱼,你还真是个逆女!”
手机那头的江言善几乎咬牙切齿,“你奶奶那百分之九的股份你想要是不是,好,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帮家里做一件事情。”
“老江,你还真是……”江稚鱼哼笑,“越老越臭不要脸了。”
手机那头的江言善不管她是什么态度,径直道,“鹿林集团旗下分公司有个智能医疗系统公开招标,咱们家新成立的创行已经参与了竞标,你现在想办法,无论如何说服见深或者你公公鹿董事长,让他们把这个标给咱们创行,跟创行合作。”
“老江,你这是命令我?”江稚鱼闻言冷笑问。
“小鱼啊,如果你奶奶那9%的股份转给你,创行也就有你的一份,你说服见深或者你公公跟创行合作,可是在帮你自己啊!”手机那头江言善的语气变得温和。
“可我奶奶那9%的股份,不是还没有正式转到我的名下么。”江稚鱼懒洋洋道。
“只要你说服见深或者你公公答应跟创行合作,那9%的股份,我立马转到你名下。”江言善道。
“嗤!”江稚鱼信他才怪,除了她死去的奶奶,江家所有人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先把股份转到我名下,确认没问题了,我再去找我公公说,否则,免谈。”
手机那头的江言善迟疑几秒,“行,那明天一早,你就来公司签股份转让吧。”
“好啊,明天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