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灿烂：“谢谢你。我没事。”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取婴儿的心脏？”时循忽然换了个话题。
在他眼前的苏悯，绝不是一个真的视人命如草芥的无情之人。
只是她的情绪，被这个世界隔绝，导致无法互通，自然感受不到世人皆苦。
时循是因为走上了一条充满阴霾与荆棘并且没有终点和正确答案的路。而苏悯，则是有一个屏障，阻止她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去。
或许和她在来到店之前的经历有关。
苏悯淡淡一笑，“如果你真的给我，我也不会拒绝，但是确实不会跟你说这些心里话就是了。当然，给我了也没什么用，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在考察我？”时循也被逗笑。
“我觉得你还会再来做交易的，并且不止一次。但是没有人来这里交易情绪超过三次，就连店的规则也有所限制。三次之后，就全靠我们主观意见了。如果你的德行不符，于世界有害，我们是会拒绝你的。”
没有理会时循的调笑，苏悯的回答很官方。
但时循听得出来，这就是事实。
他也清楚自己的路，来这里的次数不会少。
“那么，烧饼呢？”
如果他没有拿来婴儿的心脏，自然而然，会有新的任务来交换。那么烧饼背后的秘密，到底只是她单纯的一时兴起，还是知道其中的隐秘？
苏悯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时循似乎感觉到真相的靠近
没想到，苏悯认真道：“那个烧饼店，确实很好吃。”
“……”时循一脸无奈。
“不过这个豆沙馅，很有问题，你可以去查查。”苏悯也知道这个馅料的特殊，或者说，她完全知道来历。
她知道这个世界陷入了怎样的绝望之中，更明白她们所生存的宇宙都出现了大问题。
可她只是一个管理员而已，手中的权力对比之下只有芝麻大点，她有什么办法呢？
但直到她看到时循，一个来交易时无比淡然自若，说出口的话又意外坚定而勇敢的人。
从时循话语中透露的信息，苏悯猜到时循想要做什么。
她虽然无法切身体会痛苦，但事实摆在面前，她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时循说得对，或许只有痛苦从她的心口中迸发，她才能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但在此之前，她或许可以先小赌一把。
而时循，就是她选择的人。
时循这样无头苍蝇一般，数次扎进生存游戏，得到的回报还远远不够。
苏悯拥有通灵的力量，即便再小，也总能帮上忙。所以她要先引导时循，发现一些这个世界背后的部分秘密。
那个时候，再看看时循的表现咯。
时循当然也清楚豆沙馅的问题，只是查不查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无关紧要。
但苏悯开口了，他忽然就觉得。
这件事很有必要。
他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