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参军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啊?”赵灿将军走进将帐,抱拳拜道。
“今日我军大胜孙恩,想来几日之内孙恩不会再来攻了。”刘裕冷静的说道。
“哈哈,可不是,这一仗漂亮啊。”熊灼哈哈大笑着道,“不过参军,下次可得让我当前锋,不能再让咱这么憋屈了。”
刘裕看着他们一脸严肃的斥责道:“现在我军将士军容散乱,倘若敌军夜袭而来,我们要如何应对?”
“这……”赵灿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应对。
熊灼这可乐了,笑着道:“他来好啊,老子正想杀个痛快。”
“你说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刘裕指责熊灼道,“如今将士们都酩酊大醉,还怎么打仗。”
“那我现在让将士们提高警惕,以防夜袭”赵灿说完便要出帐去布置。
“不用了。”刘裕阻止道,“我早就已经让人在海面上建起了塔台,每个塔台有一堆篝火,如果他们一来,必然会看的见的,到时再整军备战也不迟,不过要告诉将士们不要喝的太过,适可而止就好。”
“是,我这就去办。”说着赵灿走出帐去把刘裕的军令转述给将士们后便回到将帐。
“我是想这几日敌军是不会来攻了,明日你们随我去拜见石不全吧。”刘裕提议道。
“参军,你去找那鸟人干嘛?他又不会打仗的,这不白养个闲人吗?”熊灼不屑的问道。
“休得胡言,石不全乃民间奇人,你若再敢胡说,我就让人打烂你的嘴。”刘裕狠狠地瞪了一眼熊灼。
“不说就不说。”熊灼委屈的窝在一旁。
“参军,如此不妥吧”赵灿忧虑道,“孙恩大军虽然经历一场败仗,但残军依旧几万,不容小觑啊,我们还需计划作战策略才好吧。”
“无需忧虑,我早已安排妥当,不用担心。”刘裕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你们只需安心与我去请石不全便好。”
赵灿见刘裕如此坚决,也无力反驳只得遵从道:“诺。”
翌日清晨,刘裕携赵、熊二位将军一路直奔嘉兴城,三人牵马入城,一路打听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巷子,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门楣上赫然挂着“石府”二字的大匾。
“嚯,这鸟人不怎么样,房子倒挺大的。”熊灼在巷子里左瞧瞧右看看,不禁惊讶道。
刘裕狠狠的瞪了熊灼一眼,熊灼见状便不再说话了。
“听说这石家是嘉兴大户人家,嘉兴有一半的产业都是石家的。”刘裕解释道。
“你们都小心着点,不要对石公子无礼。”刘裕瞪了一眼熊灼道,“特别是你,别口无遮拦。”
“好,知道了,参军快去叫门吧。”熊灼不耐烦的说。
刘裕走上台阶,扳起门环,轻轻的扣了两下,没过多久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过来开门了。
“不知你们是?”老者看到门外这三个人问道。
“我是北府军刘牢之将军帐下参军刘裕,不知您是?”刘裕恭敬的鞠了一个躬问道。
“是刘参军,老朽失礼了。”说着老者赶忙跪下参拜。
“老人家,无需多礼。”刘裕赶忙扶起老者。
“我是石府的管家,不知今日将军到来所为何事啊?”老者恭敬的问道。
“今日我们是特地来找石公子的,不知公子可在?”刘裕试探着问道。
“实在不巧。”郭管家面有愧色施礼道,“公子今天一早便出门去了,说是去山里住几天,如果将军不嫌弃请府内休息一下吧”
“既然公子不在,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刘裕婉拒道,“不知公子何时回来?”
“这个老朽不知,公子出门有时两三天便归,有时几个月才回来。”郭管家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下次再来吧,告辞。”说着刘裕转身与熊、赵二人上马离去了。
建康城内,朝堂之上,群臣分列左右,此时孔安国越班奏道:“禀陛下,今晨收到前线捷报,刘裕率领我北府军五千将士追击孙恩乱党至海盐,用计大败乱党于海盐城下,乱党再次退回海上。”
“很好,这是这些天来第一个好消息啊。”晋安帝长舒一口气道,“这刘裕该赏啊。”
“不妥吧。”司马元显瞥了一眼晋安帝道,“之前我收到军报,刘牢之调集五万大军交付刘裕,谁晓得,五万大军在会稽山遭遇伏击,竟被山贼大败,最后残军仅余万人逃回句章。”
“真有此事?朕为何不知?”晋安帝问道。
“臣觉此事无需劳烦陛下,便发回前线,让他们自己处置。”司马元显回禀道,“如今刘裕大破敌军,功过相抵也罢了。”
“这……。”晋安帝正欲反驳,但见到司马元显犀利的眼神,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丞相,石公子投敌了。”史进颤抖着双手捧着一个奏折道。
“什么?”司马元显听了这个消息,将信将疑的问道,“谁写的奏折?”
“丹阳县尉锦熙昨夜派人将奏折投递到门下省,今晨到臣的手中。”史进赶忙回答道。
“呈上来。”司马元显命令太监将奏折递上来,太监一路小跑走下高台,接过奏折回到司马元显的身边,将奏折递给司马元显。
司马元显看过奏折之后,不禁大怒道,“混蛋,竟然投敌了,枉我如此信任他!”说着将奏折往地上狠狠一摔道,“史进,你给我派人去嘉兴,将石不全的家人全数押到京城,我就不信了,家人在我手里,你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