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侯三磊歪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掌柜，我说的熟人是潇湘苑的桑妈妈，她在我这买过酒啊！”
李明玉这才松开手，尬笑道：“嘿嘿，那你带我去找她吧？”
“好！”侯三磊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耳朵，带她去潇湘苑。
几个风尘女子穿得花枝招展，站在潇湘苑门口招揽客人。
“公子，你又来啊！”一位身材妖娆的绿衣女子冲着侯三磊媚笑，不断眨眼睛放电。
“又？你可别乱说，我来找桑妈妈！”
侯三磊吞了下口水，挺胸镇定道，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李明玉，生怕她又揪自己耳朵。
“呵呵，这位公子，你这口味可真重啊！”绿衣女子捂嘴咯咯直笑，回头尖声喊道，“桑妈妈，有人点名要你——”
她的声音故意拖得老长，语气中带着嘲讽。
“是谁点老娘啊？老娘可不接客！”桑妈妈气呼呼地冲出来，看着三人问道，“你们谁找我？”
侯三磊微微欠身笑道：“桑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你不就是卖酒的那个猴子吗？又给我送酒来了？”
“对，您的记性真好！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你这有没有一位叫栀花的姑娘？”
“什么栀子花，我这没有！”桑妈妈看了一眼穿着衙役服的李大龙，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她可不想惹麻烦事，万一惹上了官司，这潇湘苑就得关门。
等桑妈妈走后，绿衣女子悄悄过来嘀咕了一句：“你们找栀花干什么？”
李明玉嘴角扬起微笑，惊喜道：“这位姐姐，你认识她？”
“唉，说起来她还真是个可怜人。”绿衣女子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她被卖到这里之后，一直不肯接客，还惹恼了客人。桑妈妈一生气就将她转卖到别处了。”
“卖到哪了？”
“这个……我得想想……”绿衣女子侧身仰视上方，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掌摊开，勾了勾手指。
她这是要钱呢！
李明玉放了一两银子在她手上，没好气道：“现在，你想起来了吧？”
那绿衣女子一看见银子，顿时两眼冒光，笑道：“我想起来了，她前两天刚被卖到了兰香班。”
“兰香班是什么地方？在哪？”
绿衣女子不屑道：“那是城里最下等的风月场，只卖身不卖艺的地方。进了那里，可是生不如死啊！就在……钱塘城西南角！”
“多谢！我们走吧！侯三磊，你去把那些镖师也叫来，跟我们一起去！”
兰香班花了银子买下了栀花，肯定不会轻易让他们带走。
这种地方都会有打手护院，一般人不敢去招惹。
“卖酒了！卖酒了！”
侯三磊抱着一坛酒，走进城西南角的一条小巷，两眼四处张望着。
李明玉跟在身后，发现这边的房子都比较破旧，人迹罕至。
“哈哈哈哈！”
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几个男人的淫笑声，隐约夹杂着女子嘤嘤的抽泣声。
“大概就是这里了！”
她停下来，给侯三磊做了个手势。
侯三磊壮着胆子上去敲门道：“卖酒了，有人要酒吗？”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个壮汉打开门，不耐烦地大声怒道：“谁啊？竟敢打扰老子的雅兴！”
他打量了一下瘦小的侯三磊，邪笑道：“哼哼，这酒我要了，你走吧！”
说完便抢走了他手中的酒，正要关门。
“喂！你还没给钱呢！”李明玉从后面出来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