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比想象中强大
“这些牛肉。”青年剑客手指着之前上来的菜,然后指向小女孩“再捎壶酒带上。”
“谢谢,这酒就不用了,偶这老身子还有娃受不住。”
“兑水喝,暖和,管饱。”
茶老张则一点不客气早已将上好的酒塞到了老妇怀里。
“给你就带上,总能用到。”
老妇这边起身就要给青年剑客跪谢,剑客仓促起身双手平举相托组织了老妇地跪谢。
“老人家,你。”
说这话时忽然间天旋地转,身子一踉跄手赶紧扶住桌子,皱起的眉毛另一只手按住额头,可这样做时晕眩感阵阵袭来。
“少侠少侠。”老妇焦急地上前查看,茶老张也已经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剑客紧紧簇拥的眉毛下一丝阴凉渗出,恍惚中他打量下老妇看到了她满脸褶皱的关切还有小女孩扑闪关切的眼神,又将目光移向了茶老张从其焦急的口气里也不像是装模作样,努力将视线放到酒盏上。
来时除了这杯酒他印象中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具有威胁的东西,难道是有人在酒里下药?他想要第一时间寻找到底是谁,一把抓住茶老张的领子,将其拽过来。
可即使这样茶老张还是表现出不明所以地为他担忧的焦急,到底是谁?视线环视四周他这里的异常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视线一打滑比眼珠先一步落到黑暗的沼泽里,人整个晕倒在酒桌上。
茶老张推了推他的身子:“少侠,大侠?”接着转过头冲老妇笑着:“这,也太不能喝了吧,才一盏。”
老妇看着紧紧搂着小女孩,手里还紧紧抓着酒坛以及塞入的牛肉,她很想现在就拉过小女孩离开可手里的东西都是人家给的,再这一路上过着担惊受怕人见人躲着的狗都不如的日子,这少侠又是送肉又是送酒现在人家有难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茶老张又低下头两手不停打着结,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道:“不会是酒,有问题吧?”
“酒?”
茶老张拿过酒盏闻了闻,忽然想到平时拿酒都是伙计今儿拿酒的是三儿,立马转过头吼道:“三儿?”这边将酒坛里的酒稍许倒出来点,自己这边正准备品下看是否味正,那边就看到这不喊不要紧,一喊三儿一个道黑影超后院窜去。
“这个王八羔子。”这倒出的酒他也不敢喝了。
“你放心,我这就招呼少侠去休息,至于是不是酒的问题,我也会给个答案。”
话说出口可老妇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是拉扯着下女孩蜷缩到门口的角落在那里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
“嗨!”一声叹息后茶老张决定先去找这个窜逃的三儿问个清楚。一个身影拐出客厅,就在他走后,呼兰从贴着屏风后面站起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看到了也听到了。
蹑手蹑脚走到酒桌前,那把剑,那双鞋,她记得很清,不会错的是老道,内心的心脏再狂跳,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是不可控制地双手开始颤抖。
到底是杀了他?还是绑了他?或者跟小女孩老妇说清楚,目光从青年剑客身上移开时便看到老妇与女孩警惕的眼神望着她。呼兰立马打消了最后一个打算,转过头现在只有对付这个老道了。
手下意识地揣进怀里摸到了那把小刀,她吞咽下了口水,颤抖地双手甚至都捏不住小刀,狂跳的心脏仿佛要爆炸开来,让她的眼睛发胀。
意识到不太寻常的呼兰老妇从蜷缩再门口慢慢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这声大吼让呼兰一个紧张直接将小刀挑出,面对着老妇。
那边老妇立马窜到青年剑客面前两手张开将他拦再背后,同时将小女孩放在了屁股后面,惊讶的女孩在后面紧紧搂住她的腿。
“只要偶在,你就休想伤害得了他。”
呼兰很怕,怕是她知道自己必须杀了老道,否则等他醒来自己还有小女孩这所客栈里的所有人都地死,所以老道伪装的青年剑客必须死,必须由她来杀。
这是一条不归路。
确定了没有余地的呼兰开口:“你让开,今天他必须死。”
“你休息,偶就是豁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杀了这个好人。”
“好人?好人?”
呼兰笑了,她左手拿刀右手捂住脸庞,脑海中浮现的是上一次重生时老妇消耗掉早就已垮掉的身体撑到客栈后死去时苍白的脸庞以及凸起浑浊的白眼珠,还有那个依旧是孩子脾性却没了脸的女孩魂魄。这一切都是拜老道所赐。可现在老妇竟然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老道。
呼兰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笑得肚子疼。
那边门口喧闹声渐近,茶老张揪住三儿的头发正逮他过来,猛一抬头看到了皮皮虾拿着刀对着张开两手的老妇。
一下子他全都明白了,三儿是不会也不可能朝酒里下药的,现在的解释就是这明显就是皮皮虾所为,这个不吭不响高烧了三天。
“你给我住手!”立马朝皮皮虾奔来,那边的三儿也呆了他想可能是皮皮虾恶作剧或者顶多要让他拉个肚子,可面对着拿刀的皮皮虾,他呆住了,这个看了死掉的小鸟都要哭半天的皮皮虾竟然拿着刀。
前是老妇后是茶老张,背后的伪装成青年剑客的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随时醒来,她知道自己没时间了,一脚踏出,左手刀向后蓄力,右手挥舞冲去将老妇摆到一旁。
她在前面,老妇失去了平衡的身体转过来还想着拉着她两手伸来,再往后是飞跃而来的茶老张。
小刀递出,胳膊向前,手腕刺出,朝着剑客。
伤人?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别说杀人,可她必须杀,杀死是为了活着。
刀没入了他的腹部,老妇停止震惊地看着,茶老张停了下来眼睛大睁嘴巴抖成型,后面的三儿缓缓不敢相信的眼睛看着。
呼兰低下头,左手再次用劲,她需要捅得更深更彻底,可奇怪地是插入胸膛的小刀再怎么使劲也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