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个求己的过程。”
“ 一切企图寻求这个世界真相的人都是徒劳,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真相……”
“所谓的自由也从来都是与命运绑定好的,就算是我……也只是在二者绑在一起的绳子上跳舞而已。”
1996年11月1日。
虽然已经到了十一月,但广城靠海地方的夜晚依旧带着丝丝的湿热感。
夜风呼啸……
黑色的装甲车孤零零的行驶在山间不算宽阔的道路上。
山道左边的山壁垂直而上凹凸不平,而右边的空间则是一片藏匿于黑夜里的山林。
森林上方的天空中,直升飞机的旋翼声由远而近,炽白的光束在上空横扫而过,照亮了没有路灯的山道,与装甲车的白炽灯光混合在一起将原本漆黑的山路照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平稳的车内空间并不算小,并不算太亮的车载灯把有限的空间照的有些昏黄。
与昏黄的空间相呼应的是里面格外沉寂的气氛。
车里的前后座被一道磨砂玻璃一分为二,玻璃的前面坐着的是主驾司机,而后排则布置的更像一个小小的私人会客厅。
当然……如果后座上没有那个被黑色束缚带死死捆住的白色头发的男人与两个分别坐在两边全副武装,脸上如临大敌的士兵的话,那整个场面就会显得和谐许多。
“说真的……你们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吧……”
男人长着一张极具东方特色的娃娃脸,倒是看不出来他年龄具体有多大,微笑起来有股人畜无害的感觉,虽然是黑色眼睛的东方人面孔,但却有着一头在96年这个有些严肃古板的年代里看起来极其另类的白色头发。
不像是学那些所谓的社会青年特意染上去的,也不是白化病人,搞笑一点来说的话,更像是漫画里那种无敌男主角那种天生白发一般。
虽然全身被坚韧的束缚带死死绑在后排,但男人脸上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倒是有一些轻松愉悦的感觉。
感觉……就像是坐车出门旅游一般。
“你们看你们看……我都被裹成粽子了,也没法子做小动作的啦……”
“我知道我名声可能不太好,但我这次回内陆真的是来投诚的啊!信我信我啦……噫……小伙子,你看着年龄不大啊,贵姓啊?有女朋友没??”
他对面的一张行政座椅上正坐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气息沉稳的中年男人。
与那个嬉笑着正在打趣着身边士兵的白发男子不同,中年男人脸色带着的则是肃然与凝重。
浑身上下凝实起来的气势与锐利的眼神证明出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身份与气魄。
此刻他正在一边慢慢翻看着手里的纸质档,一边抽空打量着面前被束缚带死死固定在后排座位上的白发男子。
这个娃娃脸男人却是满脸笑意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目前的状态一点也不紧张。
良久,男人合上了手里的档案件夹,身子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与面前的白发男子正面对视在一起。
“还真是……久闻大名了啊……”
“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他的手指关节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座椅的把手。
“刺杀过泰国国王,安装炸弹炸毁过伊斯坦布尔城的博斯普鲁斯大桥,绑架过美利坚的议员乔伊霍利尔……十几年里连续刺杀了欧洲各国政要……啧啧,看看,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类连个D级异能者都不是,干的事到不小……这哪一件不是骇人听闻的大事啊?”
“所以,像你这样的人物突然大摇大摆地跑来了大夏,我觉得没人不会紧张的吧?”
“你说你是来投诚的,这种话你敢说,我们也不敢信呐……我说的对吧?来自【诸神国度】的杀手之王,白夜鬼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