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命神色不动,低声道:
“雕的倒是精巧,这物,该怎么用?”
佘馨儿细声回道:
“我,我也不知道。”
...
两人一跪一立长久不语,还是佘馨儿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道:
“这物是家师偶尔自一山谷所得,曾与许多人看过,都说定为不凡,却没人能说出个道道来,只,只有这狗贼,说听过这物传闻,好像是要以特殊手段激活,这,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楚天命一愣,连忙望向地上那位邝子元,此刻他身下早已是一片殷红,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佘馨儿偷偷瞥了眼楚天命神色,苦涩道:
“前辈,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天意,天意啊。”
楚天命把那物收好,头也不回朝后走去,佘馨儿连忙拾起行李,追在后面。
“前辈,我还会做饭。”
“我吃大锅饭的,不需要人做饭,还有,你应该比我大,不要叫我前辈。”
“好的前辈,我还会,会缝纫补衣,端茶倒水,您想得到的,我,我都能干!”
“那麻烦你传我一套大能境的法门如何?”
“啊,前辈您说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会么?”
楚天命悻悻回到客栈房中关上房门,却见窗口上映出了那姑娘影子,竟是站在自己窗外,一动不动。
“前辈,今夜,小女就在侧伺候。”
他知道这女子性情十分刚烈,只怕真会生生站上一晚,只能拉着她到账房。
“掌柜的,为这位姑娘多开间房。”
“好叫客官知晓,咋这客栈今晚生意可好,现在,也只有您那一间了。”
楚天命愣愣的看着眼前正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掌柜,眼前突然浮现了前世的某种情形。
...
楚天命终究还是和佘馨儿住了一屋,将床铺让与了她。
佘馨儿这一日生死颠簸,一沾到床便沉沉睡去。
楚天命见她鼻息沉重,这才小心把那灵兽又拿出来端详起来。
只是看了半天,除了原来的信息,依旧毫无所获。
“境界都提升了,提示就不能多点使用说明咩。”
楚天命恨恨骂向不知何人。
他今日也颇为颠簸,身心疲乏,于是小心把石雕灵兽和先前宝物放在一起,紧紧贴着那本《坐忘道》残册,又将储物袋贴身藏好,这才放心。
最终,他望向了身上的斑驳血迹,就连贴身储物袋上,也沾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
“弄得我浑身都是,这姑娘什么都好,只是,哎。”
他倒不是什么有洁好之人,更懒得去盥洗换衣,就地一坐,沉沉睡去
...
夜已深,明月高悬,万里无云。
在楚天命怀中储物袋中,突然有一物悄然亮起。
却是本残册,此刻悄然笼罩了层淡淡金光,有晦涩难懂古字,不时在封册一闪即逝。
似乎是受那残册古字影响,那座石雕灵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散发迷幻绚烂光华。
这光华凝而不散,却始终没有产生什么异变,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楚天命揉了揉眼似乎察觉到了亮光,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却把石雕灵兽在血迹上蹭了一蹭。
一道淡淡血丝,悄然钻入了灵兽体内。
这座原本是死物的东西此刻似乎被什么东西激活,通体泛起了碧绿光芒。
“咻”的一声,这物居然像是活了过来,跳出了楚天命怀中。
此时他终于惊醒,眼看有一道绿光从闭着的窗户中一闪而过,本能朝怀中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