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好了,萧师兄,被抓进大牢了!”
房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陷入思考的王唯一被吓得一哆嗦,再看到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你爹还没死,哭什么哭,你也进国子监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道理,你的教习先生没教你?滚回门外重来。”
王长卿自然知道自己的老爹的脾气,只是事情十万火急,再慢一些他怕自己师兄死在牢里。
“咚!咚!咚!”
沉重的三声敲门声响起,看来少年心里也有不少怨气。
“进来。”
王唯一淡然抬头,拿起茶盏轻轻呷一口温热茶水,这才不紧不慢地道:“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不顾规矩地闯进来。”
“爹,萧师兄被抓走了,进了京兆尹大牢,你快去救他。”
“哦,何人敢抓我弟子,莫非你师兄忘了报我名号?”
“哎呀,我的亲爹啊,就是因为您老名号太响亮,师兄才被抓走的啊,宰相府的李管家,一早就把师兄带走了,中午我去给师兄送饭食的时候,说是师兄把宰相未出阁的小女儿,肚子弄坏了!”
“噗!”
听到此处王唯一没忍住笑,一口茶水喷到自己儿子一脸,但是脸上还不见惊慌,反而有些得意。
“我儿莫慌,这是好事!”
“哈哈,李老狗啊李老狗,你也有今天,当初李云姝那丫头你不听我劝说,非要嫁给那莽夫宇远,如今这静姝丫头,终于被我徒弟拱了,哈哈哈,痛快!”
“儿子,走,跟爹去李府提亲去,这门婚事,他李世绩是想躲也躲不过了。”
王唯一听到自己徒弟把宰相小女儿搞大了,心下大乐,就要拉着自己儿子去提亲。
至于为什么他一个从七品太医署医丞,仁和堂药房掌柜,敢去正三品宰相家中放肆,其实是他的另一层隐秘身份——天命府大候官。
虽然先帝在去年创立天命府之后便驾鹤西去,但是天命府的位格还在,监察百官直达皇帝的权力还是有的。
自古以来,官员对于特务都像是见了臭狗屎一样,躲还来不及,从不愿主动招惹。
更何况这位还是大特务头子!
“爹,萧师兄是把李小姐的肚子搞坏了,不是搞大了。”
“李管家说,师兄趁着李小姐高烧昏迷,把人家裤子脱了,然后拿拿小刀把李小姐肚子切了一条口子,然后把人家肠子切了一截,又把肚皮缝上了。”
“再然后师兄打算开溜的时候,被李小姐的贴身侍女发现,就报官了。”
听到此处的王唯一顿时大怒,啪的一声,一记嘹亮的耳光抽在自己儿子王长卿脸上。
直抽的王长卿眼冒金星,原地打转,嘴里呜呜哭泣。
“你这孽畜,你师兄快要被你害死了!一件简单的事被你说得磨磨唧唧,事有轻重缓急,事急从权的道理,教习先生没教你吗,等将你师兄救出来,我要找国子监祭酒告状。”
“愣着干嘛,你师兄还干了什么,快说!”
一声厉喝吓得王长卿一个哆嗦,赶忙回答:“爹,这就是李管家告诉我的事情,别的好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