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那晚上的月亮,跟中秋节晚上一样,格外明亮。曾仕湖坐林振翔单车后架跟林振翔到林村后,也没进他家门,只和林振翔说声再见就再步行沿小路往大溪村走去了。
从曾村去到林村隔了一条小河,再从林村去到大溪村还隔有一条小河,也不远,就三四公里路程。
不过走路的话也要半小时,曾仕湖没有骑单车,倒不是晚上不好骑,而是他今天晚上要去做的事,好像不那么适合骑单车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曾仕雄他们去偷橘子,那种心情是既兴奋,又紧张;既觉得刺激,又感觉害怕;想放弃不去偷了,却又抵御不了那甜美橘子的诱惑。此时的曾仕湖,心里大概也是这种心态吧,既觉得刺激,又觉得紧张害怕……
一想到敏敏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想起她那优雅的身姿,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漂亮脸蛋时,曾仕湖就感觉全身一阵,身上像过电一般颤栗,不由得加快了走路的脚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快到赵崇敏家大门口的时候,曾仕湖担心她家那只狗又不识趣狂叫,所以干脆把鞋都脱了,只穿着袜子,免得发出脚步声。像个小偷一样轻手轻脚地悄悄绕过大门走到后门。
还好!看后门旁边那个窗户灯光还是亮的,应该是开着台灯,敏敏还没熄灯睡觉。曾仕湖不由得心下大定,悄悄走到窗户下敲两下玻璃,小声叫:“敏敏,敏敏!
“谁?”里面传来了赵崇敏的呵斥声。
“我呀,曾仕湖,快开门……”
赵崇敏把曾仕湖放进房间后,看到曾仕湖一只手提着一只鞋,脚上就穿着袜子,袜子上还全是黄泥,很是狼狈。捂着嘴巴直笑,大概过了两分钟后,才故意装严肃说:
“你曾仕湖什么时候学会做梁上君子了?想不到哦!居然偷偷跑到人家大姑娘闺房中来?你是何居心?等一下我叫我哥他们绑你到派出所去……”
“绑到派出所我也不怕,偷东西才犯法,偷人又不犯法。那人家不是想你嘛!说罢就去拉赵崇敏的手……”
“少贫!”赵崇敏甩开曾仕湖的手,说:
“你想我干嘛不白天光明正大的来我家找我……”
“你妈妈在家我不敢来呀!是那合了嗨!”
曾仕湖学着桂剧彩调里的语气,阴阳怪气地小声的唱了起来……
“噗呲!”赵崇敏又一次捂嘴巴大笑,又不敢笑出声!直笑得腰都弯眼泪都出,良久才止住说:
“好了,别闹了,我去厨房拿个盆打点热水你洗脚吧……”
洗完脚后,二人合衣半躺床上,赵崇敏把头靠到了曾仕湖的胸膛那里,说:
“仕湖哥哥,你那里的事情做完了呀!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才回来的,昨天才全部做完算清楚账……敏敏,这么久了有没有想我?”
“想啊!每天都好想,仕湖哥哥,我都想进山找你了,但是太远不知道怎么去,而且你也说过里面没地方住……那你想我吗?”
“想啊,不想我怎么会半夜还跑来你这里,就是实在太想你了,一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你……”
“嗯!我知道,你一向以做人要堂堂正正来要求自己,但是为了我,却肯当这“梁上君子”,我知道你对我用情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