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鸢将手中的茶重重放在桌案上,冷声道:“你可知一个道理,盛极必衰。”
“你最好是能一直富贵下去。”
沈楒澜轻笑一声:“那我也送祖母一句话。”
王慈鸢轻蔑地看着她。
沈楒澜开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话一出,王慈鸢周身的气氛都冷了几分。
沈楒澜算着时间道:“此次前来,祖母的安孙女也请了,茶孙女也喝了,就不陪祖母用膳了。”
“走。”沈楒澜也不等王慈鸢说话,带着几个下人就走了。
王慈鸢见她走后将手上的茶碗摔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她念道。
……
沈楒澜见到赶回来的流春后问:“如何了?”
流春道:“上钩了。”
沈楒澜点头。
为了避免惹老太婆怀疑,他又带着几人回到东府用了午膳。
李鹤萓见到沈楒澜也是欢喜:“许久不见了,正巧赶上午膳,芙芙快随我去前厅用膳。”
沈楒澜点头后随李鹤萓往前厅去。
“爹爹呢?”她问。
“漠北的边防近日出现异样,他带着大军去漠北了,你哥哥前几日还传了信过来问安。”
李鹤萓道:“前些日子你哥哥还命人带了几坛奶酒和一些奶酪来,知道你爱吃这些,今日你带些回去。”
沈楒澜点头。
“瑾之怎未同你一起来?”
沈楒澜进到膳厅和李鹤萓一同坐下后道:“他去庐州了。”
“庐州?竟这般远。”
沈楒澜点头,她思忖片刻后道:“阿娘可发现今日京中的异样?”
李鹤萓点头:“我和你阿爹都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楒澜正色道:“京中恐怕是要乱,阿娘近日在府中切记不要随意出府,府中的护卫也多加人手。”
李鹤萓点头:“你也一样。身边的人也要多留心。”
自沈府出来后,沈楒澜乘着马车回王府时路过了万桑楼,她看了一眼后拉上了帘子。
深夜,沈楒澜穿着碧蕊的衣服带着朝云出了府。
万桑楼里,灯火通明,沈楒澜戴着围帽往楼上去。
“主,你怎么来了?”扶蓁发现来人是沈楒澜,连忙去迎。
沈楒澜关上房门后摘下围帽:“来看看你。”
扶蓁拿着罗扇轻轻扇着风:“奴家才不信,主这么晚来,还穿成这样,定然是偷偷来见奴婢的。”
沈楒澜将一包酥油纸包的乳酪给她:“尝尝,漠北的乳酪。”
扶蓁扫了一眼那包乳酪后道:“这点小恩小惠才收买不了奴家。”
沈楒澜轻笑一声:“你都是我的人,我收买不了你?”
“这可不一样。”
沈楒澜道:“我问你,你当真想清楚了一辈子在这儿当掌柜?”
扶蓁笑着道:“自然,这般闲适又有钱的生活,我最是喜欢。”
沈楒澜道:“你不想让秦家的当年的案子翻案吗?”
扶蓁轻嗤一声:“翻案了又能如何?秦家早已覆灭,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何来秦家?”
“你若当真不想翻案,你为何会去杨府找当年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