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加爆炸令沈知行再度负伤,胸膛上的刀口又一次撕裂,左腿胫骨骨裂,右臂烧伤,手心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手下和沈家人找他快找疯了,可他却云淡风轻地把自己关在了平时不常住的别墅里。
说只有他自己也不对,同时被关在这里的,还有顾轻然和秦朝——
一个被锁在主卧那张巨大的床上,一个被绑在阴暗冰冷的地下室中。
秦朝已经被绑在这张椅子上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第一天凌晨,进来的人把他打了个半死,然后告诉他,沈知行和顾轻然出车祸被炸伤了,如果他们没醒过来,那他秦朝的尸体就会被剁碎拿去喂狗。
如果他们没事,那他会等来沈知行亲自的审判,到时只可
能是生不如死。
秦朝又被饿了两天,终于等来了结果。
他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同样脸色苍白的沈知行,笑的邪佞。
顾轻然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和他死在一起才行,怎么能叫沈知行跟她同葬呢?
瞧见沈知行手上的绷带,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角,“沈总竟然还活着,真是祸害遗千年啊……我的然然呢,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让我猜猜,她该不会也跟我一样被关在这座房子里吧?你就不怕我半夜偷偷去找她——呃!”
秦朝没来得及说完的挑衅,被沈知行正中他心口的一脚踢了回去,他重重地抽着气,终于收起了笑,狰狞凉薄的眼神定在沈知行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瞬,
秦朝竟觉得立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从骨子里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阴鸷,变得可怖……
变得好像……令他嗅出了几丝若有似无同类的气味。
沈知行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眼眸中迸射的目光落在秦朝身上,嗓音阴沉,“我没有时间听狗吠。说,你和顾轻然的关系。”
秦朝恶劣地嗤笑了一声,“沈总,你明明一清二楚,干嘛还非要再问一遍呢——自然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了。”
“哟,说到这,你还得感谢我呢……当初如果不是我调教她,现在哪轮得到你来享受她那美妙的滋味?”
沈知行眼睛倏的冷的下来,冰而寒的眸子落在秦朝身上,眼底深处隐着一股戾气。
没有被激怒
?
秦朝啧一声,狭眸眯起,兀地恍然大悟道,“你一定在想,她明明跟你在一起之后,才有了第一次,对不对?哈哈哈……这还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呢,一层膜而已,做个修补手术……啊!!”
一声尖利得惨绝人寰的尖叫地从秦朝口中猛地溢出,听起来竟不像人声,将守在门外的保镖都纷纷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朝面容扭曲地缓缓低头,看到刚刚那只踹在他胸口的皮鞋,正踩在自己的双腿间。
极致的痛迅速蔓延至他整个下方!
秦朝瞳孔扩大,痛白了整张脸,额头冷汗留下。
他被废了。
刚刚那一声惨叫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上下牙打着颤,痛不欲生到连呻吟都发不出声
音。
沈知行面不改色地又碾了碾才松了脚,挑着眼皮波澜不惊道:“这就是动我女人的下场。”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地下室,似是嫌脏地将鞋底在地毯上多蹭了几下,才走上电梯。
地下室门口的保镖目送着沈知行走远,一个个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保镖眼尖看见看见沈知行皮鞋边沿上的一片暗红,长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第一次见沈总这么狠……”
“是啊,里面这人怕是彻底废了……”
安保队长心惊胆战地跟着沈知行上了电梯,硬着头皮问道,“沈总,那里面怎么说也算是顾家的人……是处理了还是?”
沈知行低头理着自己的袖口,嗓音淡淡,“留条狗命,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