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段城昔也不愿再留,只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助理离开了。
病房门关上,沈知行也动了,他在顾轻然的病床边坐下来,眼里带刺地盯了片刻,然后猛地掐住她下巴拽向自己。
顾轻然惊呼一声,下意识稳住输液的左手,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目锋利,眸光阴沉冰冷,“所以你今天真的去了那个酒店,把自己送到了那个姓王的床上,是吗?”
他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咬字轻慢冰冷:“顾轻然……你还真是下贱到了令我不齿的地步。一晚上陪两个男人,一路把自己玩进了医院,爽吗,嗯?”
随着男人话音
落下,顾轻然的头被他狠厉地甩开,撞到了后面的铁杆子上,“咣”一声!
顾轻然疼的额头冷汗直冒,因为太疼,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知行,如果我说我是被陷害的,我被人下了药……你信吗?”
她轻喘了一口气,说的断断续续,虚弱至极。
男人嗤笑,眼里满是凉薄的轻蔑和厌弃:“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鬼话? ”
顾轻然提了提自己的嘴角,苍白的脸上一片惨淡,头疼,心疼,疼的她已经开始麻木。
嗤,她问的这是什么傻话?
哪怕他曾经信过她一点点,他们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顾轻然身心俱疲,她缓缓缩回床上,语气再也没了力气,“抱歉,是我忘了,我从来没得到过你的信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疲惫的闭上眼睛,她实在没有力气应对沈知行了,许是药物发生了作用,顾轻
然很快陷入沉睡。
眼角划过一滴泪,湮没在发间。
沈知行没有如顾轻然料想那般摔门离开,反而在一旁沉默地站了半晌。
门外敲门声传来,沈知行倏的回神。
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架上的吊瓶,忙惊呼一声跑上前,“哎呦还好我进来得及时,家属怎么都不去喊换药啊?再晚一点就要回血了!”
她匆匆换好药瓶,又拿了一管软膏塞给沈知行:“家属还是上点心吧!顾小姐服下的这种药毒性还是挺强的,再晚点送来可能就要休克了。她还药物过敏,唉,你拿着给她擦擦,然后及时观察啊!明早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小护士麻利地说了一堆然后就离开了,只剩沈知行拿着药膏有些出神。
药?中毒?
沈知行下意识抬起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女人耳后和脖颈上片片泛起的红疹。
难道他真的错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