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一次……”
拍卖槌已经落下一次,顾轻然紧咬着牙关,终于第一次和沈知行对上了视线,眸光里明显地带着恨和怒。
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画落到谁的手中都还有机会买回来,唯独沈知行。
他恨她,必然不会把
画给她。
顾轻然着急的望向第一次竞拍的人,他还会举牌子吗?
“一千万二次……”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锤的时候,年轻男子动了,他又举起了牌子,示意出价一千二百万。
顾轻然见状,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往下沉了沉。
“一千二百万一次!”
“一千二百万二次!”
落锤,落锤,快落锤啊!
顾轻然眼睛不眨的盯着主持人的手,祈祷沈知行只是一时兴起,他全球各地什么名贵的藏品没有,应该不会去较劲她外公这一幅小小的画吧?
可沈知行就是沈知行,是那个永远会击碎顾轻然美好幻想的沈知行,他手动了。
顾轻然见到他再次加价时脸上轻嘲的弧度。
沈知行狭眸扫过不安的女人,直接举牌,“两千万。”
顿时间全场哗然!
万孝的画虽说可圈可点,但跟完全专业的名家大作还是有一定差距,五百万的起拍价已经不低,可能还
有一部分是看在他企业家的面子上。
本来这不是件热门的宝贝,一开始那位年轻男人目标明确,大家也就自然不跟他抢了。
可是谁能想到,沈知行竟然直接加到了一个天价,就为了这一幅画?!他到底是和万孝有恩,还是和那个竞拍者有仇啊?
“二千万一次……”
“二千万二次……”
“二千万三次……”
“成交!”
一锤定音,两千万,画归了沈知行。
顾轻然一颗心彻底凉到了谷底……她喉咙猩甜,努力忍着手抖上台将外公的画撤走。
接下来的流程她再也无心去听。
晚上七点,工作结束。
上流人士还要吃个晚餐才会散场,顾轻然不能走,需要在后台等待买主来取画。
她脱了高跟鞋木然地趴在后台的桌子上,头低低地埋在双臂中。
她没能力拍下外公的画。
还让她落到了沈知行的手里。
“外公……对不起,是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