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虽未拜师,虎子已经把苏伯彦当做师长尊敬。
“这拿去,抄完了还我。”苏伯彦把一册递与虎子。
“先生,不可!明日我来抄便是!”虎子摸着,好喜欢。
原来这就是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摸到本,虎子晕晕乎乎,被幸运砸中,恨不能自己是这的主人。
“拿去吧!我家里没桌,来了你也抄不了。”
“这?”虎子看向阿翁。
村长沉默一会儿,点头道:“先生说了,你照做便是!”
是读人的命根子!
苏伯彦舍得拿出自己珍藏的,是在对刚才的事表达歉意,如果不收,苏家会深感不安。
这苏家人很不错,要是没有那闹腾、不明事理的母女就完美了,可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唉,谢谢先生!”虎子得了祖父允许,欢喜收下。
只是怎么拿不动?
虎子狐疑抬头,见先生满脸的不舍,“虎子可要好好爱惜!”
“学生知晓!谨记先生教诲!必不会让本受损!”虎子认真承诺。
苏伯彦这才慢慢松开手,像是托付孩子般,眼里尽是不舍。
虎子小心接过,细细咂摸,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看清楚是《论语》,边上还有一行小字,太学院印制。
这不是手抄本,而是雕刻版的印刷籍!
装帧精美,纸张薄而韧,不可多得的好!
“这、这…”虎子声音颤抖,“先生,你果真是太学院的?”
“嗯!”苏伯彦淡淡笑道,“可惜还有两年才毕业!”
“阿翁,阿翁,先生是太学院学子!呵呵!”虎子兴奋的把拿与村长分享。
村长拿过,摸着精致的雕版,手在颤抖,多少年没摸过了,当年自家古籍不少,雕刻版的籍更是数不胜数。
粗粝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闻着本散发的淡淡油墨香,那些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虎子,把收好!明日在家好生抄!”村长吩咐道,“纸张不够,阿翁去给你借!”
“省的,阿翁!”虎子仔细拿着,心咚咚狂跳。
以后自己要跟先生读了,先生是太学院的学子!
虎子心中充满动力,恨不能马上天明,他就可以抄。
“老婆子,你也别呕了,一罐蜂蜜换一本,值得!呵呵!”村长安慰老妻。
高氏看一眼丈夫,早在苏伯彦给虎子送时气已经消了,这苏家终归还是懂礼数的。
只是可惜一颗耗子屎,打坏一锅汤。
“苏家郎君人不错,小郎君也很有才学,说起来,最让人欣赏的当属阿樱女娘!”村长说起对苏家的感观。
“那个瘦巴巴的女娘?”高氏想起查看苏荷的伤时,跟她说话的苏樱。
“嗯,别看她瘦,见识可不一般!”村长把这两天的事儿说与老妻听。
“哦,她说的这些真的管用?”高氏对苏樱所说的改良土壤、土壤增肥措施不置可否。
而是觉得一个十三岁、没干过农活儿,怎么可能懂这些?
种地一辈子的农户不比她更有经验?
“你呀!有用没用,待这一季小麦收了不就知晓答案?”村长乐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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