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国国王最近身体可好啊。”慕容德故意寒暄顺便占了个便宜,后秦的姚兴本来是皇帝,却被说成秦国国王,因为慕容德是自立为王的,所以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将自己和秦国皇帝摆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大王错了。”使者听了慕容德的话,立刻就明白了慕容德的用意,反驳道,“我大秦乃天朝上国,焉能与下邦小国相提并论?”
慕容德见在嘴上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被说成下邦小国甚是不快道:“既然是天朝上国,何须贺我下邦小国迁都之事。”
“我大秦皇帝派我来此庆贺大王迁都之喜只是个由头,其实是另有一事相商。”使者趾高气昂的回答道。
“你那天朝上国还要求我等这下邦小国不成?”慕容德挖苦道。
“并非是求,而是商议。”使者更加趾高气昂道。
慕容德见这使者能言善辩甚是厌恶也不理睬,接着批手里的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商议何事啊?”
“我们皇帝陛下得到密报,镇守东海郡的大将司马尚之已经被调派到了句章城协同刘裕的北府军镇守海关去了,所以陛下希望大王与我朝两线发兵,三日后大王发兵攻打东海郡,我军三日后同时发兵攻打洛阳,最后两家合兵共同灭晋。”使者恭敬地回答道。
“司马尚之调走了?”慕容德听到这话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依旧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使者说道,“我派往东海郡的探子并没有给我此消息,不会是你们陛下故意如此说,好骗我出兵吧。”其实慕容德根本就没派探子去东海郡,只不过对司马尚之调走这事慕容德也是将信将疑,于是故意诈他一下。
使者不改眼色的回答道:“当然不会,大将撤离怎会让探子探得?现在城头挂的‘司马’的大旗和城中的消息都是晋军故意放出来的,其实现在东海城已经空虚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其实此时慕容德已然动心,毕竟此时燕国刚成立不过三年,地狭物缺,但是局势上却是南有东晋北有魏国,这俩哪一个都不是南燕国敢惹得,如果能与后秦联合攻下东晋几个郡,那必然可以缓解国内的压力,如果魏国来攻,也可与之一战。
“那好,我三日后午时准时发兵。”慕容德应允道。
“大王英明,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说着便转身出帐而去。
慕容德虽然动心,但是却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唤来一个探子道,“你去秦国探听消息,如果秦国出兵了即刻报我。”
“唯。”
石不全回到泰安客栈,便倚在窗前思索着,将一切线索连接起来,可是有几个问题还是难以解决,整个房间虽然不是密闭空间,但是在案发之后到天亮发现尸体,掌柜的都没有睡,却完全没有看到有人出去,也没听到有人跳窗的声音,那凶手是如何出去的。还有就是为什么每次房少爷来都会有的声音,这次却完全没有了呢?再就是房府的少夫人为什么要替凶手做掩护?那个房少爷的情人去了哪里?来福现在人在何处?这一切一切的问题就像过电影一般,在石不全的脑中闪过。石不全正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突然一声敲门声把石不全吓了一大跳。
“谁啊。”石不全隔门问道。
“我,锦熙。”门外的一个男性柔和的声音答道。
石不全打开门,深吸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我刚才正想这个案子呢,你突然就敲门。”
司马熙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公子,您想明白了?”
石不全眉头一皱,“难道你?”其实石不全似乎发现了司马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为什么会鞠躬,为什么会用敬语“您”但是石不全不想戳破,便说道,“您是官,我是民,您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司马熙听了石不全的话,立刻明白自己暴露了,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刚才司马丞相来询问房少爷的案件,他说要我们尽快破案。”
“嗯,毕竟房将军牵涉到边防。”石不全点点头道,“尽快破案,才能让房将军安心边防之事。”
“对了,公子刚才说在想案子,可有进展?”司马熙追问道。
石不全思索着摇了摇头道,“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石不全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现在缺少的是一个动机。”
“那石公子,我们假设一下,假设凶手是少夫人。”司马熙思考道。
“不可能。”石不全抢话道,“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凶手要么是个驼子,要么是个矮子,可是少夫人两个都不是。”石不全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假设少夫人是买凶杀人,那么她杀人的理由就会是房少爷的情人,那么夫人是怎么知道房少爷有情人的呢?跟踪或者在别的房间听到的,可是他是如何听到的呢?”
“石公子您在说什么?”司马熙听着石不全的自言自语不解的问道。
“如果少夫人有办法能够在客栈别的房间听到大少爷屋里的情况,那么少夫人就会知道大少爷在外有情人的事情,那么少夫人就有杀害大少爷的理由。”石不全一边想一边说道。
“如果这样,这就合理了。”司马熙听着不住的点头道。
“不合理。”石不全摇了摇头回答道,“第一,掌柜的说过房少爷每次去客栈都是包场,若是包场客栈别的房间怎么会有人,而且我探查过,少夫人平时根本连府门都不出,所以也不可能有人告诉她此事,这样我推测的动机就不成立了。第二,少夫人要是知道大少爷有情妇,那只须买凶杀了情妇就可以了,何必要杀害大少爷呢?再怎样,大少爷都是她的夫君啊,如果大少爷死了,她在房家的地位就会降低,这不合理啊。”石不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夫人杀大少爷,除非是少夫人也偷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少夫人的情人就有理由杀害大少爷了,少夫人也有理由帮助凶手隐藏证据了。”
“这……这……”司马熙听的吓了一大跳道,“公子你这个假设也太大胆了吧。”
“我现在只是在想一种可能将案件的全部线索串联起来。”石不全想了想继续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少夫人的情人杀害了少爷,那为什么要窃听呢?难道窃听的和杀人的不是同一拨人?那又为何杀害来福呢?难道来福看到了什么必须被灭口?”
“这样。”石不全转身对司马熙说道,“大人,有一件事你帮我查一下。”
“何事?”司马熙问道。
“你帮我查查最近几年房府里有没有进过什么新人,或者生人,这个应该衙门档案都有记录。”石不全思考着说道。
“石公子为什么要查这个?”司马熙不解的问道。
“夫人的情人一定是新人。”石不全回答道,“我之前问过房府的下人,他们说房少夫人很遵守妇道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么夫人要找情人只能是府中之人,既然是府中之人,就必然是新人,如果要是府中老人的话,那就说明他早与少夫人有情,如果早有情就早该杀害房少爷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嗯。”司马熙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