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血痕,流淌的血迹已经干涸,血痕边上还有被刮破的皮吊着,下手的人完全是冲着毁容去的。
“大娘子且忍一忍,先清理伤口,会有些疼。”老妇人提着一个装药的小藤箱。
“有劳大娘!”杜氏虽然形容狼狈,但礼数不乱。
“嗷、嗷!”苏荷揪着胸口、喉咙,鬼嚎着冲到老妇人跟前,一把拽住老妇人的手。
“先救我女儿!”小秦氏冲过来,扑通跪下,拉着老妇人不撒手。
“娘子且撒手,你如此扯住我,要如何救人?”老妇人淡淡道。
看到痛苦不堪的苏荷时,老妇人吓了一跳,嘴上全是亮晶晶的燎泡,手捏着喉咙,哀嚎声嘶哑,定是遭了大罪。
可是母女一前一后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是个什么意思?求医心切也不至于掐人啊?
“你一定要先救我女儿!你不答应,我不起来!”小秦氏不撒手。
“唉,娘子这是作甚?想要逼迫老身不成?老身并非郎中,不过是小郎君相求,特意过来瞧瞧大娘子。”
老妇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苏伯彦兄弟俩赶到自家,只着急的问可有烫伤、外伤药,或盐、蜂蜜。
丈夫问发生何事,两个少年表情一言难尽。
家丑不可外扬。
猜着苏家可能遇到麻烦事儿,丈夫叫上自己,带着自家储备的药赶过来。
孙儿虎子见先生家有事,自然要过来瞧瞧,
虎子爹哪放心老弱妇孺夜里出门,也跟了来。
见到眼下这情景,想来是妯娌大战。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妇人经历过太多风雨,内宅之事见多了,还真没见过官宦人家后宅妇人打斗成这样的,真是开了眼界。
“我不管,是他们害的我女儿,凭啥给恶人先看?”小秦氏头发凌乱,眼中尽是恨意。
“呃,这位娘子,暂且先别管是非曲直,救人要紧!你且撒手!”老妇人觉得这妇人拎不清,心中有些不喜。
出身豪门世家的老妇人,虽落魄,但依然一身傲气,最不喜别人把想法强加自己身上。
杜氏的临危不乱与小秦氏的状若癫狂,两相对比,不管孰是孰非,老妇人不自觉的偏向杜氏。
“不!她又死不了!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如此不分是非,去救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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