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可是您亲生骨肉啊!您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绝境而不管不顾呢?暖暖她年纪尚小,如此年幼便失去父亲的呵护与关爱,如果您答应让我用自己来抵债,从今往后,我定会将暖暖视作亲生女儿一般悉心照料、疼爱有加的!我向您保证,绝不食言!”秦国栋心急如焚,话语间满是恳切之意,甚至只差跪地磕头起誓明志了。
然而面对儿子苦苦哀求,秦氏却不为所动,反而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驳斥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没想到居然会生下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与其养着你这等无用之人,倒不如养条忠诚可靠的狗来得实在些!起码待它吃饱喝足之后,尚能替我看家护院呢!”说罢,秦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尽是失望之色。
此时,那位站在首位的男子已然按捺不住性子,他一脸凶神恶煞之相,尤其是脸颊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只见其大手一挥,粗暴地打断了母子俩的争执,并恶狠狠地威胁道:“少他妈跟老子废话连篇!老子可没闲工夫听你们在这里扯犊子!要么赶紧把这破房子抵押给老子偿债;要么就乖乖奉上你的一双爪子作为代价!否则休怪老子心狠手辣,到时候不仅要将你老婆孩子统统抓走卖掉换钱,就连你这条小命恐怕也难保咯!”此人口出狂言之际,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煞气,直叫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娘啊,您就不能稍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即便您不顾及我的颜面,但请您想一想天宝啊!他如今已经长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如果真把他卖到那种杳无人烟、不知去向的地方去,这不是要毁了他的一生嘛!再说元宝和福宝,他俩可都才十几岁啊,还是个孩子呢!要是不幸被卖到那些黑心的煤矿里,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了呀!”秦国栋眼见母亲似乎有些动摇,赶忙趁热打铁继续劝道。
然而,秦母却并未轻易改变主意,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儿子,语气坚定地问道:“秦家栋,难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要用这套房子来抵偿债务吗?”其实,秦母心中仍存一丝希望,盼着这个曾经疼爱的儿子能够回心转意。
面对母亲的质问,秦国栋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妈,您应该清楚我目前的处境有多艰难。如果失去这套房子,我很可能会面临妻离子散、家庭破裂的悲惨下场。所以,请您高抬贵手,救救我们一家吧!”此时此刻,秦国栋心里暗自盘算着,反正自己还有单位分配的住房,只要回去后多花些心思讨好妻子,两人重归于好并非难事。至于这套老房子,本来老太太就没打算留给自己,现在拿来抵债倒也无妨。想到这里,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好,既然这样,那好吧……”秦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与决绝。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秦家栋,眼神中满是心痛与无奈。
“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签下这断绝亲属关系的。从此刻起,无论你将来是穷困潦倒还是飞黄腾达,都跟我和暖暖毫无瓜葛。并且,永远不许再踏入我们祖孙二人的生活半步!”说到最后一句时,秦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挣扎。
话音未落,只见秦母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备好的断亲,递到了秦家栋面前。那张薄薄的纸张此刻却显得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多年来积累的怨恨与不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这份断亲,秦家栋竟然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他毫不犹豫地接过笔,迅速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动作之快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
看着秦家栋如此果断地签字画押,秦母的心彻底凉透了。就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岁,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似乎也在刹那间增添了几缕银丝。
紧接着,秦母默默地将手中的房契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债主——那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男人。刀疤男仔细审视了一番房契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向身后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
得到命令后的那群喽啰们立刻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及呆若木鸡的秦家栋。
“限你们一天之内搬离此处,明日务必前往房管所办理房屋过户手续!”临走前,刀疤男丢下这句话,便带领着手下扬长而去。
望着这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秦家栋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此时,刚才匆忙跑进房间躲避风头的金美凤也匆匆忙忙地冲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径直走到秦家栋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居然敢跑去赌钱?老娘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窝囊废!”说完,金美凤又用力扯了几下秦家栋的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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